“南宮斐,你到底什麼時候可以放了我大哥?”北堂瀟瀟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再跟他爭論下去了,她覺得特別的累,不是身體累,而是心累。倦了,就不想再想任何事情了。
南宮斐不以為然的彎起薄唇,“你說呢?答案取決於你。”
他彎身執起她的手,笑的妖嬈,“你應該知道的。”
手腕被握的生痛,她掙了掙,然而他鉗的更緊,她隻得問,“什麼?”
“看來你現在對我花的心思還太少,甚至都不如從前。”南宮斐輕聲說道。
北堂瀟瀟沉默下來,垂著的眸子隱隱有些哀傷,她應該對他投入更多的關注嗎?本就不屬於彼此,為什麼還要不斷的牽扯在一起呢!
那些痛苦不堪的記憶和經曆,她怎麼敢在多年以後再揭開那段傷疤,再次任由自己的酸痛泛濫。
她的沉默令他的薄唇輕輕抿起,看了她許久,仍舊沒有絲毫悔悟的意思。他才怒不可遏的將她推到門板上。
北堂瀟瀟詫異的抬頭,卻對上他慍怒的眸子,唇覆蓋下來,他的索求熱烈而激切,帶著隱隱約約的一絲憤怒。
他忽然以舌尖舔著她敏感的耳垂,這樣的感覺令她的心一揪,瞬間想要推開他。
無奈,南宮斐纏她纏的很緊,幾乎將整個身子的重量壓在身上,而她的身後則是冷硬的門板。
“南宮斐,這裏是醫院。”她好心的提醒道,小手仍舊抵在他的胸口處。
“醫院又怎樣?”他反問道,眼裏的浴火越來越盛。
北堂瀟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樣的他是陌生的。“南宮斐,你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即使他吻她,她也感覺不到任何的情義,有的隻是無盡的欲望,像是一把烈火燃燒著她。
灼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在她的脖子上,南宮斐微微一僵,指尖強行將她的下巴轉過來,咫尺處他的眸色湧上寒冰。
明明是英俊絕倫的臉龐,卻像是生了冰塊一樣寒冷。
北堂瀟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從心裏湧出的害怕占據了她的整個身體。
這樣的他,陌生到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明明,她什麼也沒有做錯。
“你不是應該最清楚了嗎?”不止給了她一次機會,她卻總是將他的真心棄之如履。難道,他就那麼不得她喜歡嗎?
“南宮斐,你在說什麼我不清楚,不要總將你的想法強行扣在我身上。我不是你養的寵物。”北堂瀟瀟反駁道,為什麼他總是要這樣自以為是,認為自己所有的都是對的,連解釋都那麼不屑一顧。
南宮斐放開北堂瀟瀟,眸光夾雜著一抹複雜的神色,而後又歸於寂靜,“北堂瀟瀟,你隻要做好我的情人就好了,你的任務隻是給我暖床,我的其他事情你也不用過問。”
懂與不懂,有那麼重要嗎?
她的心裏早已經認定他是那樣的人,再多的解釋都於事無補。
“好。”艱難的從口中吐出這一個字,北堂瀟瀟不知道自己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放了我大哥?”她又問道。
“很快。”南宮斐丟下這兩個字就拉開門走了出去。
北堂瀟瀟整理好自己的儀容,這才跟在他身後。
為什麼她看不到未來的方向了?她苦笑,腳底的步伐又快了一些。
裝飾華麗的偏廳裏,辛頎半臥在臨窗的軟塌上,麵色平和地修著指甲。
“辛小姐,有您的快遞。”傭人直接將東西拿到辛頎眼前。
辛頎微微抬頭,瞥了一眼東西,隨口說道,“先放在這裏吧!”
估計又是哪個愛慕她的人給她送的東西吧!
辛頎修好指甲後,才正眼看著快遞盒。本來沒想理會的,但是起身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它,所以就多看了兩眼。
她漫不經心的拿起快遞盒,動手拆開。
一個粉色的箱子,造型很別致。她按捺著急躁的性子按下按鈕。
“啊……”慘叫一聲,箱子掉在地上,啪嗒一聲摔壞了。
但是那個血淋淋的木偶人還是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她,她的手捂上自己的胸口,驚魂未定。
一張紙條從盒子裏飄了出來,“你會喜歡的。”五個紅色的大字放在上麵格外的引人注意。
或許有人惡作劇,但是也不排除是針對她的。
她一雙漆黑的眼睛閃動著靈氣,打定主意她拿起手機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或許,這個人還給了她一個機會,她或許還要感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