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3 / 3)

皇帝抬手,捂住了下,道:“昨夜宮燈不亮,朕上廊上台階時,不小心勾絆了下,跌了一跤。”

許佑孫自然不信。心裏有些懷疑是後宮裏頭殷懋的女兒所為,再一想,又覺她不至於會這麼大膽冒犯,正尋思著,忽見皇帝臉色一肅,問道:“許大人學識淵博,朕問你,你可知道天元門那裏的淳化閣帖碑刻?”

許佑孫聽皇帝忽然問這個,大是驚訝,隻他既然開口了,自己自然知無不言,當下恭敬地道:“曆代名家碑刻,以此為首珍。此碑刻,來自前朝書聖張潮與當時的篆刻大家房白。他二人乃是至交。一日張潮酒醉之後,趁興寫了一副淳化閣書,其法極嚴,其氣極逸,被推為古往今來第一書法,房白便描摹刻於石碑之上,字字雄而媚、拙而樸、變而正。張潮真跡後被前朝一個皇帝收於宮中,這碑刻,也被立於天元門。可惜,張潮真跡後來毀於宮中的一場意外火災,因而這天門元的碑刻,愈發珍貴,被視為寶物,可稱價值連城。隻是可惜……”他看了眼皇帝,歎了口氣,“去年裏咱們入皇城的時候,臣一時疏忽,竟忘了派人去保護這碑刻,等過後臣趕去查看,發現已經碎裂在地,成了數段……”

他不住搖頭,露出心痛之色,又道,“幸而臣趕去得早,還沒被人偷光,少了其中一截而已。臣當時便命人將剩下的抬了,收入皇宮庫中,想著等日後尋到丟失的那段,再將石碑複原,也算是個挽救之舉。”

皇帝唔了聲,又問:“蟬翅拓和烏金拓是什麼?”

許佑孫聽他又問這個,越發莫名其妙,隻還是應道:“這乃是與拓本有關的稱呼,來由乃是南北紙墨的不同所致。北紙紙紋橫平,質鬆而厚,不甚受墨,北墨多用鬆煙製成,色澤淺黑,不融油墨,故北拓墨色淺淡而多皺紋,如薄雲之過青天,稱為蟬翅拓。南紙,紙紋豎直,而南墨用油煙及蠟所製,故而南拓色澤濃黑發亮,稱烏金拓。”

他一時說得興起,順口又道,“臣記得,從前殷懋曾與前朝太子一道,以烏金拓拓印金蘭貼,收集曆代名家碑刻書法,壓軸之卷,便是皇上方才問起的淳化閣帖……”

皇帝目色微微一沉,打斷他話,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許佑孫看了眼皇帝,見他臉色平靜,也不知他問這些到底要幹嘛,摸了摸胡,揣著一肚子的狐疑,退了下去。

許佑孫一走,皇帝立刻起身去往內庫,管事宮人聽聞他要看碎碑,忙引至存碑之所在。皇帝雙手背後,盯著平放在架台錦緞之上的那幾段石碑,片刻之後,忽然大聲下令:“來人,把這些石頭,統統都給朕砸碎,丟到禦池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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