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容還沒來得及跳下床去,皇帝一個大步便到了榻前,張臂攔住了,笑道,“方才明明聽你說下頭癢的,怎麼朕一來,你就不癢了,”
先前被他攜著出林的那些日裏,嘉容見他行事還有模有樣,沒想到一俟邊上無人,他在自己跟前便又露出這種無賴相,心中又氣又怕,見去路被堵,改從榻尾下去,腳剛踏地,還沒來得及趿上鞋,他一邊手臂已經跟著伸了來,輕輕往她肩膀一推,她不由自主便噔噔往後退了兩步,一下跌坐回了榻上,恨恨抬頭,見他還那樣沒皮沒臊地對著自己笑,嚷道:“你這人好生無恥!”
皇帝聽她這一聲罵,哈哈笑道:“以前你就罵過朕不知道多少次無恥了,但罵無妨。你身上不是癢嗎?來,來,躺下去,朕親自幫你上藥。”
嘉容氣得簡直快跳起來了,咬牙道:“我不癢!你滾出去!”
皇帝臉色一沉,“欺君可是重罪!”說罷伸手,將她抓住往床上摁,可憐嘉容雖奮力掙紮,哪裏敵得過他的力氣,很快便被按得趴倒在了榻,再要爬起來,腰肢剛剛拱起,臀部驟然被壓,身子便跟著軟塌了下去,一回頭,見他一隻手竟老實不客氣地壓在自己臀上,故技重施,奮力朝他踢腿,還沒踢兩下,腿上緊跟著一重,見他單腿立於地上,另腿抬起,屈膝壓住自己後,雙手竟開始摘他腰間的束帶了,不由地大驚,“你要幹什麼?”
他把一張英俊臉龐壓向她,呼吸出入之間,帶了濃重的一股酒氣,笑嘻嘻地道:“沒什麼。解下腰帶把你綁住而已,省得你動來動去。這麼不聽話,叫朕怎麼給你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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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容眼見他已解了腰帶,握在手上揉了兩下,跟著便真的俯身下來要要抓攏自己雙手準備捆綁了,急得連聲音都變了,倉皇尖聲道:“你敢?”
皇帝一把抓住她兩隻胡亂捶打的手,捏住手腕並在一起,一邊熟稔地捆作一堆,一邊笑道:“有什麼不敢的?朕是真想替你上藥而已。你聽話,”他放下了她那雙已經被捆在一處的手,頓了下,“你不是救了朕嗎?這次是真正的救命大恩,朕牢牢記著呢。不回報一下,朕心裏當真過意不去。”
嘉容口中“卑鄙無賴”地咒罵個不停,隻是雙手被捆一處,人趴在榻上,下肢又被他一腿牢牢壓住,真當如同滑溜砧板上的魚,毫無著力之處,後背一涼,衣衫已經被他捋著卷至肩膀,露出了整片後背。
嘉容憤怒地搖晃著一顆腦袋,搖得發鬢開始散亂下來,身體肌膚的感官,在這時刻卻仿佛變得異常敏感起來。他點點碰觸著她腰背上的細小紅色疙瘩,略帶粗糲的指腹在上頭打著旋地摩擦,隨了他的動作,那陣奇癢之感被誘得愈發強烈,一絲絲如同蟲子般地往她肌膚深處鑽,恨不得立刻伸手去抓才好,即便抓破了皮,寧可疼痛,也勝過這樣的折磨,隻恨自己雙手沒了自由,更不願在這討厭的男人麵前示弱,緊閉雙眼咬牙忍住,忍了一會兒,實在撓心撓肝般癢得厲害了,肩膀便微微扭抽了幾下。
皇帝沒蹭幾下她後背的那一顆顆緋色小疙瘩,她那張檀口便連咒罵也停了,一樂,繼續摩擦她肌膚,見她一張臉深深埋在枕上,因衣衫被高高卷捋在上,露出裹住胸腹的一方粉杏抹胸,兩邊雪白膀子扭動,便帶得正被壓住的胸口渾圓也從腋下的抹胸邊緣處露出了些許春光,她自己卻是半分也未覺察,不禁看得口幹舌燥,手指力道不自覺地便也狠了幾分,嘉容這才終於覺得稍稍止住癢勢,籲了口氣,情不自禁發出幾聲含含糊糊奶貓般的嬌哼聲:“……你快上藥,快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