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玉麵虎洞房盜寶 孟九環前敵要人(1 / 3)

孟達為什麼改變原來的主意,立時定下明天拜堂成親呢?因為在剛才的那場虛驚中,刺客是專為外甥楊懷玉之死前來行刺的,刺客認出前來救駕的不是別人正是西夏太子那立榮。當時那情景,孟達聽得清清楚楚,看得真真切切。於是,原來的疑慮一下子煙消雲散了。這是其一;其二,刺客臨逃之時揚言,誓要為他外甥楊懷玉報仇。那刺客武藝高超,除了太子恐怕難以有人勝他,他若再來行刺,誰能對付得了他?孟達一琢磨。覺得讓太子與女兒盡快完婚這個辦法最好,這樣就可以把太子留在自己身邊,既能護駕,又能守城。所以立時定下明天拜堂成親。

孟達傳下旨意,要給懷玉和九環完婚。楊懷玉心裏合計,也罷,待我依苗師權的囑咐,暫且將計就計,將青鋒寶劍弄到手再作道理。

次日,楊懷玉沫浴更衣,十字披紅,在天地桌前,與公主拜完天地,入了洞房。

前來賀喜的文武群臣,滿臉堆笑,與孟達道喜。接著,拉開了圓桌麵,劃拳行今,好不快哉。整整折騰一天,日頭壓山了,才各自回府。這且不表。

單說楊懷玉。他進了洞房,抬頭—看,啊呀,那真是富麗堂皇,令人服花繚亂!龍風床上罩著紅紗幔帳,上繡龍風呈樣,床上鋪著錦緞褥子錦緞被,擺著鴛鴦枕;屋內擺滿了奇珍異寶,什麼珍珠、瑪瑙、珊瑚……在屋內灼灼放光;桌案上亮如明鏡,還擺著交杯瓊漿。宮娥、彩女你來我往,川流不息。一個個笑逐顏開,殷勤侍奉。公主孟九環坐在床上,躁得麵紅過耳,低頭不語。她愉眼看看駙馬那立榮,怎麼看,怎麼愛看,心裏的話:父王呀,這樣稱心的女婿,你還推辭什麼?早該為女兒完婚。

楊懷玉呢?他坐在椅子上,麵沉似水,兩眼發直。他不想別的,隻想著如何盜出寶劍!

此時,天黑了。官娥、彩女衝楊懷玉說;“駙馬爺,您道喜了!”

“啊,大家同喜。”

“駙馬爺,交杯酒給您擺好了,您和公主該用膳了。”

“啊,我曉得了。”

宮娥們互相使了個眼色,悄聲說道:“咱倆該走了吧?”

“哎,咱們在這兒站著,人家能好意思說話嗎?”於是,她們衝楊懷玉說:“駙馬爺,我們就在門外,要用我們的話,您說一聲。”

“好。”

霎時間,宮娥、彩女走出了洞房。她們說著是在門外伺候,其實,早回屋睡覺去了。

楊懷玉見使女們走出門去,他把左一道紗簾放下,右道紗簾放下,最後,把洞房門關上,坐在了桌旁。

這陣兒,譙樓上鼓打一更。孟公主心裏的話:哎呀,他怎麼不開口說話呢?公主坐在那兒,耐心等著“立榮”說話。二更了,這位還不言。這一來,可把公主急出毛病來了,嗓子眼兒一刺撓,她就咳嗽了兩聲。那意思是,你得先說話。

楊懷玉隻想著弄到寶劍,盡管她咳嗽了兩聲,可懷玉卻一點也沒聽見。

孟九環實在忍不住了,心裏的話:嗖!我已經與他入了洞房,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再說,屋內又沒外人!公主邁步下床,往的走了幾步,萬福下拜:“駙馬,奴家有禮了。”

楊懷玉一看,趕緊站想身來,抱腕拱手:“公主,我這廂還禮。”

“駙馬請坐。”

“公主請。”說話間,兩人雙雙坐在桌旁。公主拿過銀壺,倒了一杯灑,正要給懷玉遞去,她一育駙馬爺兩眼發直,麵色呆滯,若有心思在懷,便把酒杯放在了桌上:“駙馬,你好象有什麼心事吧?”

楊懷玉聽了問話,不由—驚,阿呀,壞了,露餡兒了,可是,他立即又想,暖!她哪知我腹中之事?他略定心神,把話拉過來說;“公主,我是有些心事。”

“駙馬請講當麵。”

“公主,是這樣。你乃大王國的公主,不僅人品出眾,相貌壓人,而且精通武藝,為此,我父王早想與孟皇叔攀親。今日和公主完成花燭,乃是我多年鳳願。可有一件,我心個慚愧呀!”

“喲,駙馬慚愧何來?”

“公主你想,我是堂堂西夏的太子,今日咱二人成親,卻一點彩禮也未曾帶來。為此,我愧對公主啊!”

公主眼珠一轉,略思片刻,說道:“喲,我說駙馬爺,你也忒多心了。我大王國雖小,可寶貝倒也不少。你順著我的手腕瞧,旁邊摞得那六個門箱,裏邊全是寶貝。你若不信,我讓你看看。”公主說著話,轉身將六個門箱***開,取出一件件寶貝,讓懷玉過目。最後,從第六個門箱裏取出一把寶劍,捧到懷玉的麵前:“駙馬,珠寶玉翠,乃平常之物。你看看這是什麼?”

楊懷玉一看,是口寶劍。他不由眼前一亮,猜想定是那青鋒寶劍,悅不能把它奪到手中。可是,他不敢魯莽,故作不知:“公主,這是——”

“諒你也不知,讓你開開眼吧。這口劍叫兩刃青鋒劍,能削鐵如泥,斷石如土,它價值連城,是我大王國之鎮國之寶。昨日上陣,將楊懷玉的兵刃腰斷兩節,你可曾看見?”說到這幾,啪!又放回了門箱:“駙馬,我父王拿你當兒子一樣看待,這些寶貝是我的,也是你的。來,幹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