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懷玉聽了這兒句話,惡從心頭起,怒向勝邊生,高聲斷喝:“呸!上次交鋒,是我有意讓你幾招。你既然不知好歹,看我今日要爾狗命!”說著話,刷!就把三尖兩刃刀劈了下來。
喪門烈心裏合計,想跟你打我就打,不想打我就使寶刀。等懷玉的刀來了,喪門烈擺開狼牙棒去封。就這樣,二馬盤旋,一口氣打了有個幾個回合。
要論真殺實砍,喪門烈自知不如楊懷玉。因此,在二馬錯鐙之際,喪門烈把戰馬帶回,狼牙棒交與左手,騰出右手,從背後抽出寶刀。
楊懷玉早加了十二分小心,見他把兵刃交在左手,楊懷玉也把寶劍抽了出來。等趁馬打對頭之際,楊懷玉急忙揮劍砍去。喪門烈見劍來了,使足了力氣:“嘿!”往外猛一磕。霎時,耳邊隻聽喀嚓一聲響。等懷玉圈回馬來一看,自己手中的寶劍,被人家削掉一尺多長。再看人家的寶刀,完好無損。
楊懷玉正在發愣,喪門烈的狼牙棒,嗚:又砸了下來。楊懷玉趕緊擺刀招架。他情知不能取勝,所以,圈馬就敗。
他二人這場廝殺,宋將看得真真切切。人家喪門烈的大環寶刀,金光閃閃;楊懷玉盜來的這口劍,卻跟普通的一般無二。
苗從善一看,明白了:盜來的是口假劍!
楊懷玉踅馬敗下,喪門烈哈哈大獎:“哪兒弄來這口劍?豈不好笑哇,哈哈哈哈!呔,誰還前來較量?”
這小子洋洋自得,繼續罵陣,不肯罷兵。
楊懷玉敗回城來,甩鐙下馬,邁步登上城頭:“老祖母、師叔,我盜來的是口假劍!”
“無量天尊,你還得再去一趟,將真的弄來!”
“啊呀,這事可難以辦成!”
“為何?”
“我盜劍之後,將真名真姓俱已寫到紙上,告訴了人家。若再前去,豈不足自投羅網?”
眾戰將聽了,也都連連搖頭,相對無言。
正在這個時候,南門外人喊馬叫。亂作了一團。眾人正在發愣,就見南門外的藍旗官前來稟報:“南門外來了一哨大王國的人馬,為首的一員女將點名道姓,要楊懷玉將軍出馬!”
老太君一聽;“是不是孟九環追來了?唉呀,盜來一口假劍,未能助我,反倒惹出事兒來啦!”
苗從善略思片刻,手拈須髯,從容說道:“太君休要著急。依貧道之見,她此番前來,或許對咱戰事有利。”
“道長、這是何故?”
“嗯,不必多問。太君,請傳將令,先將免戰牌掛出,然後,隨貧道繞至南城觀瞧。”
老太君聽了,依言而行。
苗從善、老太君和眾戰將,來在南城定晴一瞧:喲,果然來了—員大王國的女將!隻見處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穩坐雕鞍,盛氣淩人。
苗從善看罷,問道:“懷玉,她可是孟九環?”
“正是。”
“你去上前搭話。”
“師奴,我可不能見她。”
“怎麼?”
“我無話可說。”
老太君一聽,來氣了:“你個權才。為何如此怯懦?”
懷玉一聽,無可奈何,隻好端著兵刃,策馬上前。
孟九環帶馬荷刀一看:“喲,果不出我所料!我來問你,你到底是那立榮,還是楊懷玉?”
楊懷玉把三尖兩刃刀交在左手,抱腕拱手:“公主,我已給你留下書信,諒你已經看過。”接著,又把喬裝改扮、進大王國盜劍之事,述說了一番,還說:“公主,真有你的,不料你讓我看的是口假劍!好險哪,你差點兒使我丟了性命!”
“娃楊的,我無意之中跟你開了個玩笑,哪料到你將假寶劍盜定,此事焉能怪我?”
楊懷玉一聽,霎時麵紅耳赤;“這——”
“姓楊的,隻因你進城盜寶,我刁將那立榮殺死。此事若被西夏王得知,發兵去打我大王國,這該如何是好?不管怎樣,我與你己拜了天地。他這一走,我孟九環身大袖長,將來這終身依靠何人?”
“這——”楊懷玉一聽,無活可答。
此時,孟九環也流下了眼淚:“姓楊的,你溢的是假劍,真劍我帶來了。明告訴你,我父王已對我言講,你若想得到這口真寶劍,也不難。跟我回大王國,承襲王位。到那時,我們再退出三國聯軍。若受西夏王欺辱,你宋國得給做主。如若不然,我定要揮寶劍,與你等決一死戰!”
楊懷玉一聽,心中合計,什麼?讓找跟你回大王國?哼?你算認錯人了,我豈是那等之人!
此時,苗從善已和老太君嘀咕了老半天了。他大聲說道;“無量天尊。哈哈哈哈,孟公主,你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