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琴瑤再次抬起眼,盯著那青衣男子看,似乎是要從他的身上看出點名堂來。
“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因為我給你解決掉了一個大麻煩,他可不是什麼好人,你今日不殺他的話,遲早也會被他所害的。”青衣男人若無其事地說著,好像他所殺死的隻不過是一隻無足輕重的螻蟻一般。
“你,你究竟是誰?你為什麼要救我?”田琴瑤心中暗想:難道這個家夥也是衝著我身上的靈力來的嗎?現如今四件神器的靈力已經全部都轉移到我的身上了,若是被他……田琴瑤不敢想下去了,她生怕被對方窺破了天機。
誰知道這時候那個男子卻慢悠悠地說道:“你也實在是太自以為是了吧,你以為我是來專門救你的嗎?”他說著就笑了起來,好像是聽見了一件多麼好笑的事情一般。
田琴瑤一聲不響,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那個男子,那男子笑夠之後伸出一隻手來,拿出了一塊令牌道:“看到了吧,我純粹就隻是為了拿到它而已,而就是那麼巧,它就正好在你的身上。”
田琴瑤看到令牌之後臉色就是一白,那不是別的東西,正是自己從冥王的手中得到的令牌,那號令地府的令牌。田琴瑤連忙伸手向腰間摸去,自己的令牌已經不翼而飛了。
“你,你是誰?”田琴瑤再一次問出了這個問題,一開始的那種欣喜脫厄的心情早就已經蕩然無存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忐忑和不安。
“告訴你我是誰,那也不妨,我就給你說一個故事吧。”青衣男子正色說道:“很久以前地獄有兩兄弟共同管理,可是有一天,其中的一個人突然想要獨占整個地獄,不想再當二分之一的地獄主了,於是,他便將他的兄弟給害了。”他說到這裏的時候臉上冷若冰霜。
“你的意思是說?你原本也是這地府的主人之一,是地獄主將你給害了?”田琴瑤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說道。
“你可曾嚐試過這樣的滋味,整個身子浸泡在忘川之中,不生不滅,永遠地沉浸在孤獨和徘徊之中,想要忘記一切的煩惱,可是卻隻是一遍又一遍地重新上演著曾經經曆的痛苦,這是什麼滋味,你知道嗎?”青衣男子說到這裏皺起了眉頭,似乎是又想起了那不堪的往事。
田琴瑤知道忘川,渡過忘川之後,就能夠達到那無憂無慮的彼岸,可是如果一旦在忘川之中沉淪下去的話,就會一次又一次地重溫自己受難時候的情景,這樣的日子的確是很難熬的。
不知道為什麼,那田琴瑤的眼中竟然湧出了淚花,她竟然被這個青衣男子感動了。
“你是在可憐我嗎?”青衣男子一字一頓地說著。
“不,我是在可憐我自己。”田琴瑤的嘴角麵前擠出了一絲苦笑:“我那麼愛冥王,可是我們卻不能夠在一起,我一次又一次地重複著悲傷,所以,我完全能夠理解你的感受。”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田琴瑤竟然感覺自己和那青衣男子之間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青衣男子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晴明。”
“啊?”田琴瑤不明白青衣男子的意思。
“我的名字叫做晴明。”晴明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我肯將我的名字告訴你,那麼就表示,我已經願意將你當成了是自己的朋友了。”
田琴瑤微微一笑道:“你好,晴明,我叫田琴瑤。”
晴明淡淡道:“我知道,你是冥王的靈寵嘛,我怎麼會不知道。”他說著將手中的地府令牌來回顛倒著玩,又問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田琴瑤歎息道:“看來地府是呆不下去了,若是你不抓我的話,我就算隻有一個人,也要將冥王救出來的。”
晴明微笑道:“不,我是絕對不會放你走的?”
田琴瑤瞪大了眼睛道:“你要抓我,獻給天帝嗎?”
晴明卻冷笑道:“天帝?在我受難的時候,曾經無數次地呼喚著他的名字,可是他何曾來到我的身邊,降下神機呢,所以,我才不會去管他的死活呢。”說著他又湊到了田琴瑤的麵前道:“冥王的死活,我也不會去管,但是,我卻要留下你,因為,我要將你調教成世上最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