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沒睡。”
看著窗外的車流，莫言霆倒是笑了起來，“那些開車的也沒睡。”
“……您的心情很好？”小陳的麵色有些古怪，若不是心情好，怎麼會和他在這裏扯這些有的沒的？
莫言霆輕輕淺淺的看了小陳一眼，很明顯的不是很美妙的心情的樣子。小陳想了想，居然開始賣關子，“這邊有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您想要聽哪個？”
“好消息也會變壞，壞消息也會變好。所以，都無所謂。”莫言霆的模樣真像是要飛升成仙，拋卻凡俗了。
小陳抽抽著嘴角說：“今天您讓查查蘇七七小姐和回味居的事情已經查出來了。”
頓了頓，小陳接著說，“蘇七七小姐應西爾沈維婭的邀請赴宴，路上巧遇遇白，之後沈遇白擔心七七小姐被騙，於是一道跟著赴宴了。”
“哦？”莫言霆眸光輕閃，“七七接到西爾維婭邀請的時間大致上是什麼時候？”
“下午一點十分左右。”
莫言霆點點頭，眉宇間還有淡淡的疑惑之色。如果是這個時候的話，蘇七七應該已經在季氏吃完午飯了。難道真的隻是巧合？
“壞消息是什麼？”
小陳沉默了片刻，抬頭認真的看著輕輕的抿著茶水的莫言霆，“我們的人在季氏的內部調查七七小姐的時候，意外的發現，季卿卿似乎又在籌謀一些事情。”
想了想，小陳靜靜的看著緩緩轉過臉來的莫言霆，“而且，看樣子是打算對七七小姐不利。”
窗外的月光很暗很暗，每個大都市都是這樣黯淡的月光和看不見的星星。窗外明暗交替的也就是燈光，但是因為樓層極高，所以連燈光也像是一種永恒的黑暗。靜止的暗色似乎把莫言霆整個的包裹在了裏麵……
夜色，濃鬱。
“確定嗎？”莫言霆緩緩抬頭，刀削的麵龐宛然修羅般的森暗，卻又讓心甘情願為之折腰。
小陳緩緩點頭，“但是據調查看，似乎就連季卿卿自己也不清楚想要怎麼對付七七小姐。”
莫言霆一聽這話，身上的冰封恍若瞬間的瓦解了，“連背後的主謀都不知道怎麼做？隻能說是烏合之眾嗎？”
烏合之眾？
這樣用來形容季卿卿身邊的那些人也確實很是貼切了，小陳垂著頭無聲的笑了。
“隻是這樣一來，似乎沒辦法確保七七小姐的安全。”
莫言霆想了想，“那就加強她身邊的保護力量，除了石原，再加人進去。秘書換掉，助手換掉，司機換掉，特助也換掉。”
小陳皺了皺眉頭，“這樣會不會讓七七小姐很是反感？”
莫言霆愣了愣，眉頭蹙了起來，嘴角也微微的下垂，“我這是為她好。”
半晌才像是賭氣一樣的說了一句話。
“但是……七七小姐可能並不這麼的覺得。”小陳本來並不想多說，但是還是沒管住自己的嘴。
沉默頓時壓抑在整個辦公室，簡潔明快的裝修正是莫言霆最愛的類型，全裝修的燈光，隻開了中間的一個大燈，四周於是像是被黑暗吞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