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女孩子家,為什麼要考進警局啊!阿星第一百八十遍怨念的想。這幾年的公考熱裏,她怎麼就考進了警局!肯定是中了某幾本小說的毒害,覺得一身製服穿起來帥也是帥的,其實久了也就那麼回事兒。至於各種亂七八糟的麻煩,阿星能到八卦版吐上一百頁的槽!
譬如今兒吧,“剛關進號子裏那家夥又鬧事了。”阿星垂頭喪氣地向頭兒報告。
“鬧什麼事?”頭兒把眼睛一瞪,不怒而威。如果藏在辦公桌下頭的肚子不是那麼大、大到連皮帶放到最後一個孔都很難束住,那說服力可能會更強一點。
阿星一直覺得頭兒自詡什麼“公安係統最強大的安樂椅偵探流”,那完全是因為體型太過肥碩,已經離不開那張特製的椅子了。
哪裏比得上阿星嬌俏靈巧、活潑動人!
可是遇上麻煩事兒,阿星還得低聲下氣來跟頭兒報告:“那個、那個偷了超市的家夥——”一提起就氣不打一處來,“他說他偷得少,要我們從寬處理!”
頭兒朝阿星瞪:“他說從寬、從寬,咱就從寬?號子是他家開的?”
著啊!道理是這麼個道理!阿星快哭了:“他耍無賴!說不放他,他就、就——”
“就KAO你老母?”頭兒往左邊瞪。
粗得不堪入耳。阿星在“我是暴跳呢還是暴跳呢”之間猶豫片刻,決定還是先往左邊扭頭,看看頭兒在瞪誰。結果鬼影也沒一個!啊,不管了,先把事情說完!——“他就撞牆自殺!你說咱們這兒真出事也麻煩啊……”
“你不會把他銬*上?”頭兒往右邊瞪。
阿星又往右邊看看,還是沒找到頭兒在瞪誰。“呃,可是他說,他會出去之後再撞牆。”
“給他發個安全頭盔。”頭兒往上瞪。
“……頭盔?”阿星已經放棄尋找頭兒到底在瞪什麼鬼了。
“用502膠水粘他腦袋上!”頭兒往地下瞪。
“為什麼……哦!”阿星眼珠一轉,悟了,“已經給他剃掉了頭發。頭盔粘上,他就弄不下來了,除非頭皮細陳代謝,把塗了膠水的那層都代謝掉了。但那時候,他離開我們號子已經很久了,訛不上我們了!對不對。”
“算你聰明。”頭兒轉頭瞪。
“那麼您現在是在練殺氣嗎?在眼神接觸中懾服罪犯?”阿星一鼓作氣猜下去。
“我在練新式眼保健操。”頭兒道,“遵醫囑。”
阿星一口氣差點沒咽住,嗆咳著告退。
忙碌了一天,快要下班,同事卻招呼:“整理製服,操家夥。出任務去!”
什麼任務?最近本市出了幾件失蹤案,失蹤的從妙齡少女到流浪老頭,從高層白領到碼頭苦力都有,從被害者身份上看不出什麼規律,總之都是半夜失蹤。若非謀財害命,就是*殺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