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小雲,你在那哭什麼啊,這整個隧道裏就都是你的聲音,嚇死人了。知道的這是在坐過山車,這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隧道鬧鬼呢。”林澈的聲音在隧道裏響起。
我以為是自己太過思念他倆,以至於都產生幻聽了,心裏就更傷心了,哭的更大聲了。
“我說小雲,你在哪幹嘛呢,我這不說話還不要緊,一說話你哭的更厲害是怎麼個意思?怎麼著,哥哥我才坐一會過山車,你就想我想成這樣啊。快來快來,我的小心肝,讓哥哥我好好疼疼你。”林澈看到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後,來勁的說著。
我感覺不太對勁,尋著聲音抬頭望去,他娘的,還真是林澈整個小兔崽子。居然還喊我什麼小心肝這麼惡心的話,看我不去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話是這麼說的,可當我跑到他的麵前的時候,先是用手把他從頭到肩摸了個遍,有好好的確認了下的確有體溫,然後又依樣如此摸了摸衫怡。
林澈和衫怡都被我這樣搞的有些莫名其妙,林澈伸手在我的額頭上摸了摸,說:“喂,小雲,你沒事吧,是不是發燒生病,腦子燒壞了。”
我一把把林澈的手打開,剛要罵他。這時就聽見外麵廣播響起:“請過山車的遊客們解開安全帶下車,請保持秩序順著隧道出口走出,安檢人員現在要上車檢查。”
“還不趕緊下車,磨蹭什麼,小心一會機器開了,把你甩天上去。”我沒好氣的對林澈說道。
等他倆和其他人下來之後,我問林澈:“過山車停下的這段時間裏,你有沒有什麼其他異樣的感覺。”我問這話,其實是想知道林澈和衫怡他們倆有沒有被這段虛無空間影響,身體有沒有什麼變化。
林澈想了想說:“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那個時候沒有現在這樣,有光線透過來,特別的黑。耳邊有些嗯嗯還是嗡嗡的聲音,聽不真切,也分辨不出來,但是能很清楚的感覺得到,耳邊好像有人在說話一樣,可是聽不懂說什麼,也聽不清在講什麼。發音就好像蚊子蒼蠅那樣的嗡嗡聲。周圍像是突然起了霧一樣,不再那麼黑,開始變得霧蒙蒙的,逐漸的周圍的人身上,車上,和隧道裏都開始變成銀灰色,仿佛時間也停止了一樣。正當我們感覺到有意思的時候,忽然一切又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然後就突然間聽到你在那裏哇哇大哭。”說到這裏時,林澈又鄙視的看了看我。
我看見林澈那副賤兮兮的樣子,真的恨不得再給他塞回到過山車裏去。要不是老娘費盡力氣的把你救出來,你還能在這說風涼話?真是救了個白眼狼出來。
“咦?才幾點啊,天就黑了?今天有日食嗎?那個是太陽嗎?”林澈滿臉狐疑的問道。
我看了看表,對他說:“日食你妹啊,都這個時間了,當然天黑了,還太陽,那個是月亮好不好。”
“嗯?不對啊,難道是我表停了嗎?”林澈懷疑道。
我猛然間想起:“一定是他們在虛無帶的那段時間裏,時間停止了,或者是說相對於他們,停止了,所以才有進去的人出不來,一直遊蕩在那裏。試想,時間都停止了,又上哪能出來呢。”
可是這些,我不能對林澈說,我不想他和衫怡擔心我。因為從隧道裏出來,我就能感覺到衫怡的害怕,雖然她嘴上沒說什麼,但是可以看出她的臉色已經有些煞白了。
我們在外麵簡單吃了一口,就各自回家休息了。也許是真的累了,回家後衫怡並未和我多說什麼,我將孩子從鄰居家抱回時,還被鄰居好一頓打聽,話裏話外好言相勸我,告訴我不要為了錢就放棄自己的尊嚴什麼的,應該是把我當成是跟哪個富商暗地裏生的私生子了。大晚上的,折騰一天我都要累癱在現場了,哪有精力和她解釋什麼,隨便應付幾句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