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著頭悶不做聲,小憐卻夾給我個饅頭,讓我快吃。
我忍著惡心說了句謝謝,可當我一接過饅頭時,就忍不住站了起來,這哪是人吃的東西!
我又一把將爸媽吃的饅頭搶過來,掰開後發現裏麵全都是紙灰,
爸媽罵我大清早發什麼瘋,這時候,我發現他們臉色特別不對勁兒,白中發著青灰色,眼窩塌了,眼袋特別深。
他們把饅頭搶過去後繼續就著菜,吃得津津有味,我怎麼攔都攔不住。
我忍不住看向小憐,她對我甜甜得笑著,讓我也快點吃。
我吞了下口水,哽著嗓子說不餓,抓起衣服跑出了門。
昨晚折騰那麼久,我早餓得不行,於是逮著一個早點鋪墊了墊肚子。
但在我結賬後,還沒走幾步,老板就把我拽住了,罵我是不是有病。
我本來就煩得不行,聽到這話立馬忍不住了,發飆讓他再說一遍。
老板甩了一堆紙幣到我臉上,問我是不是當他是瞎子,竟然敢拿死人錢來糊弄他。
我一看那花花綠綠的顏色,心裏麵立即堵住了。
老板看我半晌不說話,生氣得揪住了我的領口,可是沒想到,他這麼一提,我的衣服立馬被撕爛了,還發出了滋啦的聲音。
這衣服竟然是用紙做的?
我心裏也是怕啊,又從褲子裏掏出幾張錢,卻發現沒一張正常的,老板擰了擰眉頭,鬆開手後,連連後退了幾步,催我走,說不做我的生意了。
我這是越想越覺得崩潰,跑回去後一把揪住小憐扯進了臥室,問她到底想怎麼樣。
小憐眨巴著眼睛,墊著腳尖貼著我問怎麼了,胸前的兩團柔軟不停得在我身上蹭來蹭去。
現在的我可真是怕她這種動作了,之前就因為跟她做、愛,結果自己的心什麼時候丟了都不知道。
我後退了一步,讓她別跟我裝蒜,她自己做了什麼事兒,心裏最清楚。
小憐沒說話,隻是一個勁兒得盯著我看,我心裏毛得不行,啞著嗓子求她放過我,隻要她把心還回來,我哪怕天天供著她,給她燒紙錢都行。
小憐沒再跟我打馬虎眼,而是伸出手勾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壓倒在床上,她輕點了下我的鼻尖,聲音微微帶著點俏皮,“劉崇,要是你真心愛我,那麼心是在你那兒,還是由我保管,不都是一樣的麼。”
我嚇得腿立馬哆嗦了,雙手用力推她,“大小姐,搞搞清楚,是我爸媽讓我娶你的。”
沒想到,僅僅這麼一句話,小憐的臉當下就變了,兩行紅色的淚從眼睛裏流出來,一滴一滴砸在我臉上。
說句實話,我當時感覺心都停止跳動了,生怕她一抬手把我給弄死。
我深吸了口氣,說自己也不是不喜歡她,但她是鬼,我是人,兩個人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小憐卻突然笑了,我以為她聽進去了,可是下一秒她竟然掐住了我的脖子,一遍遍得罵我是負心漢。
姣好的麵容扭曲到了極點,她勒得我越來越緊,而我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不管怎麼使勁兒,手都抬不起來。
很快,我就覺得意識都模糊了起來,我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
完了!我心裏頓時冒出了這兩個字,這個女鬼果然是鐵了心想要我的命,絕望像是潮水一樣漫了過來,我感覺眼皮越來越重,甚至連眼前的小憐都看不清楚了。
可就在我以為自己要被掐死的時候,小憐突然鬆開了我,一腳把我踹在地上。
我掙紮想要爬起來,小憐卻走到我麵前,嘲諷得笑了一聲,然後將長長的黑色指甲刺進自己的胸口,手不停得扭動,像是在掏著什麼。
下一秒,她挖出一顆黑色的心砸到了我的臉上,“劉崇,你的心,我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