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很多很多很多年以後,這棵樹都一直被人記得,這個故事也一直被人傳說。
沈雀棄醫,對於沈雀來說,這並不算什麼。
沈雀的的確確體會到了人間疾苦,但他也看到了人性至善,與人性至惡。
沈雀決定也離開這裏,他在離開的前一天,用了那神奇的藥水,倒在了鍾小夕的水壺裏……
可是這一次,沈雀並不像上次離開橘紅縣那樣輕而易舉了。
沈雀收拾好自己的包袱,在夥計那裏結了帳,就打算離開了,是還沒等自己走到門口,一群官兵湧入進來。
訓練有素的排成兩列,一起整齊的放下手中的長戟,重重的落地聲後,是穿著青,白,藍三種顏色的三位女子,威風凜凜的走了進來。
“青衣?白衣?藍衣?你們來這裏幹什麼?”
沈雀還來不及問清楚,隻見青衣一個手勢,再輕輕的說了一聲“帶走!”
自己就被這些士兵押著了。
沈雀使勁掙脫身子,迷惑不解又十分生氣地問:“你們三個這是要幹什麼?我是做錯了什麼事情,犯了你們墨城的什麼法,你們要這樣對我?放開!放開!”
“你沒有做錯什麼事情,錯就錯在你對我們的未來城主給……”
“閉嘴!”
白衣有些幸災樂禍,笑嘻嘻地說,可是還沒有等她說完,青衣就阻止了她,防止她再說下去。
白衣隻好悻悻的縮了縮脖子,又向沈雀吐了吐舌頭。
沈雀越聽越覺得糊塗,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自己到底是哪裏得罪了這位遠在皇殿中的未來城主。
“我和你們未來城主有什麼關係?我與她素未蒙麵,更別談是什麼交情了,而且又是哪來的無緣無故的罪名?我去你們快快放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青衣一身冷哼,“帶走!”
沈雀被帶來的時候,眼睛被人蒙著黑布,什麼也看不見,當他眼前的黑布被取下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不由得驚愕了。
墨城宮殿,燈火輝煌,到處都是雕梁畫棟,朱砂染色,氣勢恢宏的建築。
金頂石壁,繪著各種各樣的鳥類圖案,色彩斑斕。地板上鋪著色調柔錦織緞繡的地毯,偶爾燃燒著幾朵豔紅色的火焰。
紗幔低垂,營造出朦朦朧朧的氣氛,四周石壁全用錦緞遮住,就連室頂也用繡花毛氈隔起,既溫暖又溫馨。陳設之物也都是少女閨房所用,極盡奢華,精雕細琢的鑲玉牙床,錦被繡衾,簾鉤上還掛著小小的香囊,散著淡淡的幽香。
牆的東北角擺放著一醬紫色的書櫃,暖暖的陽光從朱紅的雕花木窗透進來,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粉色的紗簾隨著風從窗外帶進一些花瓣,輕輕的拂過琴弦,香爐離升起陣陣嫋嫋的香煙,卷裹著紗簾,彌漫著整間香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