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赤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什麼安慰墨丹的話,墨赤自然知道自己的這個大女兒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一定不會做出像別人口中那樣說的事情,隻是這事關皇家威儀,又怎敢怠慢。
沒錯,隻要是關係到皇家威儀的事情,墨赤疑定會毫不猶豫的以皇家威儀為先,即使是自己的女兒,在皇家威儀之前,那也都會變得無足輕重。
“是!兒臣告退。”墨丹的聲音小的可憐,若不是這宮殿裏麵隻有他們兩個人,墨赤是絕對聽不到她這比蒼蠅的嗡嗡嗡的聲音還要小的幾個字。
墨丹的聲音略帶顫抖,她怒,怒那些造謠生事兒的人,怒那些不分青紅皂白就把這口給過往自己的背上扣的人,自己的的確確是對沈雀有意思,可是墨丹從來都不會低賤到以這樣的方式去獲得一個男人的愛。
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堂堂的墨城伯少主,自己也是最知道母皇是最看重皇家威儀的,又怎麼會去明知故犯呢?
她還怨,怨母皇的斬釘截鐵,怨母皇的毫不在意,母皇在意的就隻有關乎皇家的所有,他從來不會在意自己的兒女們過得是否開心,似乎這些兒女都不是她親生的一樣。
墨赤搖搖頭,閉上了眼睛,身體向右側傾倒,將右手肘放在旁邊的靠墊上,似乎非常疲倦,用右手的手指使勁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墨丹緩緩起身,抬頭望了一眼自己的母皇,又低下了頭,離開了錦安殿。
墨丹心裏暗下決定,一定要把這個事情查的水落石出,還自己一個清白,這個散布謠言的人,一定要受到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刑法!
之前明淨透亮的眼睛裏,布滿了紅紅的血絲,從這雙眼睛吐出來的,不再是像以前那種溫柔的目光,而是一股又一股蓬勃的殺氣!
墨丹的心裏五味雜陳,百感交加,雖然他現在已經充滿了鬥誌,但還沒有從母皇那失望的眼神裏走出來,依舊十分的落寞,悲切。
要解決這一件事情,她首先要去找沈雀問個清楚。
他相信沈雀並不是那種到處亂說的人,墨丹三衣跟了自己那麼久,也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來陷害自己,究竟是誰?
此時此刻他的腦袋裏一片混亂,在不知不覺中他就來到了自己的禦花園,來到了沈雀的房門前。
她敲門,卻沒有人答應,她知道沈雀在裏麵。
“他遲遲都不肯來開門,難道說,這件事情真的是他做的嗎,不,我不相信,他絕對不可能是這種人。但是如果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那現在為什麼又要躲著自己不肯見呢?也許他是沒聽到我的敲門聲?也許他現在不方便?又或許是他現在正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來不及給自己開門……”
墨丹在心裏設想了無數種沈雀遲遲不肯來開門的原因,但他知道,這些都不過是自己給他找的借口,真正的原因,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