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每一個人,基本都是視人命如草芥的,所以即使看到張運來如此的狼狽不堪,也不願意多抬一抬手,幫助他一下。
沒過一會兒,張運來就真的把自己把自己的臉,手,還有腿抓的血肉模糊。
好在沒過一會兒,沈雀就來了。
每天沈雀來這裏也隻不過是看一看他們的身體狀況,還有他們之間相處得如何。
沒成想今天一來到這裏,就看到了這血淋淋的一幕。
沈雀的不怒而威,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剛才跳的歡暢極了的薛小令。
“這是你幹的?”
沈雀問,聲音不包含一絲的情緒。
薛小令仍然沉浸在惡作劇成功的喜悅之中,昂著腦袋,叉著腰說,“是又怎麼樣?誰叫他倒黴?”
聲音就像是清泉一般動聽,可是說出的話來卻這樣的不負責任。
“解藥。”沈雀就像是看著床了大禍的孩子一樣看著薛小令,這種眼神讓薛小令極不舒服。
“沒有解藥!”她沒好氣的說。
張運來仍然不住的用手撓著自己的肉,指甲縫裏麵早已嵌入了暗紅色的瘀血。
沈雀吩咐朱明朱江,“去拿兩根繩子來,把他的手和腳都綁住!”
朱明朱江聽到號令之後,就馬上行動了,不一會兒,兩根繩子就拿來了。
可是朱明和朱江畢竟是倆個還沒有成年的小孩子,他們的力氣哪裏敵得過張運來?
兩個小兄弟尷尬的在張運來的身邊晃來晃去,卻一直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你去。”
沈雀對丁沙說。
丁沙站起身來,抖了抖身上的花生碎殼,又沉沉的吐了兩口氣,邊走邊拍了拍自己的手掌,走到兩兄弟的身邊之後,攤出了手掌。
朱江順從的把自己手上的繩子交到了丁沙的手中。
丁沙拿到繩子之後,用力的崩了崩,覺得足夠結實,就開始了他的動作。
丁沙不愧是能夠掄的起大刀的男人,那力氣還真是沒誰了。
三下五除二就把張運來五花大綁了起來。
“可以了!任你處置。”
丁沙說。
“把他搬進屋。”
沈雀看了一眼薛小令後,對丁沙說。
丁沙聳聳肩,無奈的把張運來扛在自己的肩上,跟著沈雀進了屋。
把張運來放在床上之後,丁沙就看見沈雀從一個櫃子裏麵拿出了一個藥箱,但是他並不知道,這個藥箱其實就是之前沈雀做大夫的時候的藥箱。
沈雀早就料到在這裏的十六個人一定會發生摩擦,所以很早就把藥箱放在這裏,以備不時之需。
沈雀的動作非常嫻熟,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已經給張運來的全身塗抹的膏藥。
膏藥塗抹了之後,騷癢感就減少了不少,張運來也見見的睡著了。
“那件事情是你做的嗎?”丁沙突然問。
“是。”沈雀直接了當的回答。
“所以昨天你走的時候,說的那句‘明天給你答複’是這個意思嗎?”
“沒錯。”
“可是為什麼?你就不怕引火燒身?”
丁沙一邊給沈雀遞著膏藥,一邊問。
沈雀在包紮張運來手臂上的最後一點點的傷口。
“我早就給你說過,既然要殺人,那就要做的幹淨。”沈雀把目光移向丁沙,“如果我不承認的話,我敢保證,絕對不可能有人查到我的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