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沈雀始終覺得,讓他們能夠團結一致的最快速的方法就是給他們指派共同的任務,讓他們共同完成。
可是,到底要給他們指派一個什麼樣的任務,才能夠既保證他們不會為非作歹,又能夠讓他們發揮所長呢?
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他們十六個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他們都視財如命,能夠激發他們共同的興趣的事情,那就隻有錢了。
沈雀早就發現了上一次來他們府上的那個楊大老板在暗地裏麵做的勾當,所以這一次他們把目標定在了楊大老板的身上。
楊大老板的身一遍布了整個南雲國,但是他最大的經濟來源卻是一座地下賭場。
沈雀很早以前就打聽到了這座賭場的位置。
在賭場裏麵有一位汪先生,年紀都快到六十歲了,眼睛卻還和貓眼似的賊亮,穿著藍布長衫,腰板兒的挺得筆直,平時的時候總是坐在角落裏麵,閉著眼睛像是在打盹兒。等到牌桌上的賭注越下越大,汪先生才咳嗽幾聲,慢悠悠的走過來,選一個位置站著看一會兒,看了一會兒之後便有人站起來讓位:
“汪先生,這裏坐。”
汪先生也從來不會客氣,撩起長衫坐下,對另外的幾個賭徒說,“請。”
這裏麵的人都說從來沒有見過汪先生輸過,他那雙青筋暴突的手搖骰子的時候,隻聽到嘩嘩的風聲,骰子筒在他的手上忽高忽低,唰唰的進進出出,看著別人眼睛都酸了。
沈雀決定先從這個汪先生的身上下手。
這個汪先生雖然在賭局上常贏,但是住的地方卻十分的樸素。
沈雀第一次到這裏的時候,就覺得這個汪先生的確是不簡單。
“哼,”他冷笑一聲,“真的是財不外露啊!”
汪先生的家,結構十分簡單。在外麵看,隻有一扇門兩扇窗。
進門就是客廳,也是飯廳,也是大堂。
他住的是鄉下的房子,所以並沒有那麼多的講究,說進門的地方是客廳,那隻不過是因為在這間屋子裏擺了桌子和椅子,如果有人來,汪先生常常招呼著客人在這桌子邊上坐下來,並用那手把已經用的光滑的老舊的茶壺,給客人倒上一點茶水。
沈雀來拜訪,汪先生照例也是倒上了一杯茶水的。
“汪先生,我看你這房子裏麵著小板凳挺多的,大小也不一致,是你自己做的嗎?”沈雀端了一個小板凳放在桌子邊上,邊坐邊問,另外,他還發現,他家的桌子也十分有特色。這桌子並不高,也不大,正方形,隻有一個五歲小孩那麼高,桌子的每一邊,坐一個人有空餘,做兩個人又太擠。
“這張桌子是我撿了鎮上的木匠做家具剩下的邊角料自己做的,能做成這個樣子,實屬不易了呀!想我這把老骨頭,還是有一點用處的。”
“沒想到汪先生竟然如此的節儉。”
和這桌子配套的板凳,一共有四條。
每條板凳長短不一,自然這也是汪先生自己做的。
這板凳吧,有的一條放在桌子的一方,又太短,如果說是兩條一起放在這一方吧,又長出了好多,還有的三條放在一起才能夠桌子一方的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