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們就放心的去吧,這點小傷而已,還不至於讓我生活不能治理,連那幾個小羅羅都對付不了。”暗香現在滿腦子都在想鍾離十九,現在想來當時的鍾離十九的確有些不對勁。
就算是他不認識自己了,也不會痛下殺手,畢竟他們也沒有仇,再則便是鍾離十九當時的表情,仿佛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人一樣,被人操縱著。
暗香心中一淩,難道鍾離十九真的被人操控住了神誌?那個人明知道她和鍾離十九的關係,所以就利用這點來對付她?如果她當時保持理智的話,也許就不會受傷了,更不會再讓鍾離十九回到那些人的身邊繼續如沒血沒肉的木偶人般活著。
萬花他們去找鬼母,一下子人變少了許多難免有些孤單了,唐甜甜百般無奈的躺在一旁睡大覺,暗香也是懨懨的坐在一旁。
滿目翠綠,緞麵般寧靜的湖水,天鵝絨般的草阪,翠生生的好像一幅還未幹透的水彩畫。
她們此刻卻不知道青雀便站在離她們不遠的地方看著她們,而青雀的身旁就站著的是鍾離十九。
“哼,我就知道錢野怎麼可能這樣輕易就能死呢。”青雀望著暗香沉靜的臉上頓時掀起一絲恨意來。
沈白清說過,隻要他能將錢野殺掉,那他就不會再如同喪家之犬般活著了。他要有地位,即便不能統治天下,但也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蒼翠茂密的原始森林,湖麵遼闊,碧波微瀾,風光旖旎。靠在木柱上的暗香恍然覺得有一道熾熱的目光注視著自己,她猛地扭頭望去卻什麼也沒有?
她蹙起眉毛,難道方才出現了幻覺不成?
此刻青雀卻躲在了一棵大樹後麵,他喃喃道:“沒想到受了傷的錢野,警惕性也如此厲害。”隨即他又笑開了,反正萬花幾個厲害人物已經離開她們身邊了,一個受傷一個神經大條的女鬼,他就不信自己還對付不了了。
青雀略有深意的看了眼暗香和唐甜甜一眼便離開了。
鍾離十九卻在他離開之後在原地駐足了一下,他看著暗香低吟了一聲:“錢野。”心中猛地一顫,一種特別的感覺蔓延全身,無神的雙眼裏似乎多出了一絲特別的情緒。
他似乎想起了那天將匕首刺進她的後背的場景,手竟然有些顫抖。
枉死城中青雀可以來去自如這讓千觴覺得很驚訝,難道這枉死城也城府在魔族之下了?看來如今的魔君夫婦不好對付了。
“錢野受傷了。”青雀得意洋洋的說道。“什麼……錢野受傷了?”千觴十分震驚,枉死城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連錢野都對付不了。
還是說沈白清給了他什麼法寶不可?
“你說什麼我姐姐受傷了?”千觴回頭臉色難看的望著跑出來的杜秀,這下完了,青雀可不比杜秀,杜秀不記得任何事情,可是青雀卻記得所有事,他自然也記得杜秀。
不管他們之前是什麼糾紛,但是錢野說過不可以讓青雀看見杜秀的。
“師……師妹……!”青雀錯愕的看著杜秀,臉上逐漸起了笑意,他越過千觴跑到杜秀的麵前,圍著她打了一個圈。
“你還活著,你這的還活著。”青雀激動的臉都通紅一片,杜秀卻將他推開皺眉問道:“你是誰啊?為什麼叫我師妹?”青雀臉色一頓,有些驚慌失措他小心翼翼的看著杜秀解釋道:“師妹……我是青雀,你的師兄青雀啊。”他望著杜秀一眼不眨,希望她能認出自己來。
可惜讓他失望了,杜秀的眼神看他是陌生無比的,甚至還帶著那麼幾分敵意。
“這是怎麼回事?”青雀有些無助的扭頭看向千觴。
千觴卻顯得十分驚奇,看青雀這個樣子對杜秀十分喜歡,為什麼錢野不讓他們見麵呢?
“你們被魔君抓走之後是不是給你們吃過一粒丹藥,那個丹藥會讓你們活到幾百年,但是杜秀他們卻是從新投胎轉世的,所以在她的記憶你沒有你的存在。”千觴解釋道。
“喂,那聽你這麼說,我和他以前還真是認識過?哼,看他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杜秀走到千觴的身邊轉身又向他質問道:“你為什麼知道我姐姐受傷了?還是說我姐姐是你傷的?”
青雀臉色一變嘴角微微一抽,慌張無措的看著杜秀解釋道:“不是我傷的,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他不敢對杜秀說實話,這樣的話她一定會恨自己的。隻是沒想到,她和錢野居然是姐妹。
“真是這樣麼?”杜秀半信半疑,她也沒有聽到青雀說是自己幹的。
“嗯。”看見杜秀青雀似乎丟了半個魂,他現在什麼也不想去做,隻想陪在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