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應該跟我說點什麼嗎？”舒展一邊開車一邊問。
段子心底一驚，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去：“老師，你愛過一個人嗎？”
舒展輕蔑的嘴角開始擴張，他從車後鏡看到段子的表情，小心翼翼又很決絕，舒展把車停下，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可笑。
他愛過一個人，那個人，就是舒展他自己。
在法國的時候有那麼一個人吧，不過任務結束之後，他親手送他這輩子最愛的人進了地獄，舒展依稀記得，她死的時候瞪著自己，那個時期自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段子和舒展一起走進街子酒吧。
“一杯銅鑼燒。”舒展率先點了一杯酒。
“血淚天使，謝謝。”這是段子一直很喜歡喝的酒。
“老師，你們也在這一座城市了是嗎？”段子看到舒展最近出現很是頻繁。
舒展拿到了他的酒，可是他並不想喝，他一直搖晃著酒杯，酒香一下子就被散發出來，被調製過的銅鑼燒，比它原本的味道還要更濃，但是它的酒精程度不高。
“我們在不在這座城市，按理來說，你應該是不需要在意的，我比較喜歡聽你說說你最近的心得，怎麼樣，在新公司還好吧，有沒有什麼新發現？”舒展似乎有意無意的，將隱藏他來這裏找段子的真正目的。
“新公司挺好的，白狼作為江總也很負責，做事很小心，身邊的同事也都很好，怎麼了？”段子心裏偷偷在慶幸，還好舒展並沒有責問他，楊妮兒從他家裏走出去的事情。
“看你的樣子，是應該挺好的。隻是，我們那麼久不見，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舒展把話題逐漸的往那方麵引。
段子假裝淡定地喝了一口酒：“沒有什麼想對你說的，就是想問一問你，近段時間過得好不好？”學生詢問老師的近期情況，關心老師，應該是很正常的吧。
“近段時間，借你吉言，過的挺好的……”舒展就在看他還能瞞到什麼時候。
段子有些時日沒有見到獍了，隨口問：“獍最近還好嗎？”
“他近期有些病了，不能隨便出來。他比較關心任務的完成程度，所以，他派我出來查看你，怎麼樣？還好麼？”舒展假裝很隨意。
段子感覺有點壓抑，隻要舒展每次來，都不會有什麼好事，可是從進門到現在已經過了半個小時，舒展仍舊一句話都不說。
“老師，你今天有點反常。”段子說，“哦？那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個反常法？”舒展看破不說破。
段子在糾結，到底說不說，但是就算不說，按照舒展的手段，想知道一點事情太容易了：“就是覺得，老師你今天來，應該不隻是問我近期工作而已吧。”段子心裏有底。
“你還算是挺聰明的，有些事情我看破，但是我不想說破，我想聽你自己跟我說。”舒展說。
舒展在等，他想，以其他一個人去拷問，還不如讓他自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