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突然來到是父母兩個人都沒有預料的事情,當時的母親還隻是一個盲目著相信愛情的傻女孩,而我的那個神秘的父親更是下意識的想要我的出現消失,我不知道其中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在我傾聽母親回憶那段艱難的歲月的時候,她的臉上有著驕傲的笑意,我知道,那是作為一個守護孩子母親的證明。
我記憶之中的童年父親總是一個沉默寡言的家夥,雖然給人一副不靠譜的樣子,但是無論發生什麼困難,隻要是他在的地方,我和母親就會感到由衷的安心,那樣的男人就像是是一座沉默的大山,雖然不會發聲證明它的存在,但光光是佇立在哪裏,就讓人感到一股發自內心的敬畏,那就是父親的印象。
我的母親則剛好相反,溫柔,文靜,如同一個靜靜綻放在空穀之中的幽蘭,沒有炫目的色彩,沒有迷人的芳香,但是流水無聲,清風拂來,總是給人心中一種淡淡的安寧,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磨礪出來的從容平靜,但是我明白我的母親是一個讓我發自內心感到驕傲的母親存在。
小時候的生活非常的艱苦,我所居住的那個邊遠的小鎮是一個非常排外的存在,我的幼年也能感受到外邊世界之中那種異樣的別致眼神,但是盡管如此,這個排外的地方還是接受了我們的存在,不是因為身為父親的那個家夥攝人的武力,而是母親發自內心的善良。
事情原本應該美好的一直存在下去,直到我的那個父親的突然離去,沒有原因,沒有理由,甚至就連敷衍的借口也不存在,隻是在當天收到一張意外的信件以後就用一種疏遠的目光看向我和母親,冷酷的說道:“以後再也不願相見!”
那時躲在母親懷中的我永遠也無法忘記那個冰冷刺骨的冷漠眼神,那雙眼睛當時完全不像是在看待著一直朝昔相處的最親近的家人,而是一種深深的厭惡與嘲弄,那時候的我害怕極了,隻是軟弱的縮在母親之中小聲的哭泣。
母親的死亡就在那之後的一個月,一場官方宣告意外的火災之中逝世,我永遠也無法忘記那場好像地獄一般的火焰,那根本不是什麼意外,而是一場精心謀劃的謀殺,家裏的房門被人牢牢的堵死,窗戶上也被拴上了堅固的鎖鏈,那些暗中的敵人一直以為我們會徹底的消失在那場激蕩的火焰之中。
但是他們失望了,我活了下來,犧牲了那個為了保護我而付出生命的母親,軟弱而無能的我在母親的幫助下,顫抖的從窗戶鐵鏈的狹小縫隙之中鑽出,活了下來,可是母親卻被那可怕的火苗在我的麵前無聲吞噬,我沒有去辦法去救助她,隻能無聲的在那個黑暗的夜晚之中小聲的哭泣。
我在發誓,我在詛咒,我那時甘願把自身的靈魂獻給所謂的邪神,可是從來沒有奇跡會出現在無能為力之人的身邊,我的哀嚎,我的祈禱,隻是換來絕望的結局。母親死了,在那場火焰之中而死,她其實原本早就在那時離開家裏去外出買菜的,是我的糾纏讓她迎來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