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有些涼吹醒了滿是悲傷的白子洛,在五更天的時候,白子洛來到肖雅妍的身邊,看著她那疲憊的倦容心疼不已,那盈盈一握的手環,留著許多縫隙,真是不會照顧自己,竟將自己養的這般瘦。
白子洛探著肖雅妍的脈,知曉她身上有傷就輸了些靈力給她,一直看著她的睡容。在那個密扇一樣的睫毛上落下一吻,輕輕地,沒有驚醒夢中人。
睡夢中的肖雅妍在感到身體有一股暖流,流向四肢百骸後睡得很是香甜,大抵模糊的記得,半夜的時分眼睛處,癢癢的像是有羽毛劃過一般,很舒心不願睜開眼,就這樣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肖雅妍去看嚴如玉的時候發現他的傷好了不少,脈搏也輕輕的跳動著,隻是還是昏睡著。肖雅妍驚訝無比,看著剛好端著藥進來的菊花,肖雅妍詫異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誰救得他?”。菊花跟自己自是無法救嚴如玉,誰救得?
菊花放下手中的藥,想等它涼一點在喂嚴如玉喝,於是放下藥碗,將今早遇見的那個白衣人,說與肖雅妍聽了,清冷無雙,當初在清風閣沒有脈搏的睡美人不就是白子洛麼,肖雅妍聽後心微微動了一下,白子洛,是他,昨晚也是他吧,那麼那個輕輕的吻也是他留的吧。
“對了,那人還說,嚴大公子是中了昏睡術,他已經幫他解了,大概三天就能醒了。”菊花說完就將嚴如玉扶了起來,端起之前放下的藥碗,輕輕的舀了一勺,送入那緊閉的嘴巴裏,隻是藥怎樣都流不進去,菊花有些急了。
肖雅妍看著吃不進藥的嚴如玉,走了過去捏著他的臉頰將他的嘴巴打開,菊花趁機將藥再一次送入他的嘴裏,無奈昏睡的人被嗆著咳嗽半天,好一會兒才消停,隻是那句輕聲喚著的“三兒”,不緩不慢的飄進了房間每個角落。
氣氛很是尷尬,那聲三兒,菊花、肖雅妍都聽得很清。菊花的眼裏滿是落寂,無論怎麼做,無論做什麼,嚴公子的心中也不會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世上隻有三公子才能與嚴公子匹配,盡管這般想,菊花還是難過極了。
菊花回想著當初與嚴如玉他們一起回到夢影的世外桃源時,她就是那裏麵最閑的一個人,夢影將嚴如玉的身體用他的辦法治好,嚴公子同她講得最多的,也是關於三公子的事情,什麼事情都能說道三公子的身上,這是多麼的奇妙。
那個時候菊花便知道了,嚴公子隻怕將三公子入了心,而她此生都無望進入嚴公子的世界了,所有想著就這樣陪著他也好,不讓他孤單罷了。
雖然如今是一直陪著他,但菊花依舊知道他是孤單的。少了心愛的人在身邊,怎能不孤單了。隻是她的落寂誰又能懂,心愛的人在身邊,卻是看著他思念別的人。
菊花眼眸黯淡了,輕輕的放下碗,低低的說了聲:“小姐,我先出去了,嚴公子就麻煩你了。”
肖雅妍實在不知如何開口,想著菊花不要離開的好,隻是不離開又有些尷尬,離開了,又多了一些說不清的話。
沉默了好一會,肖雅妍開口道:“菊花,我出去好了,你若實無在法將藥喂進去,可以用嘴渡之,醫者大約不會糾結這些的。那個,我就先離開了。”說完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