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一個年邁的仵作,提著箱子來到了這個偏廳,朝軒轅明磊跪拜了一下,就開始驗屍了,仵作看了看瞳孔,按了按手臂上的皮膚,打開了嘴巴,用一根竹簽刮了一下舌苔,存放到箱子裏。
思考了一會,仵作開始講話了,跪在地上,沉著的陳述著他知道的事情。
“陛下,太子的死亡時間是昨晚辰時,下體損壞,身上多處傷口,沒有一處是致命的,像是在發泄,每一刀都整齊的排布著,一刀挨著一刀,看那些傷口翻出來的肉的顏色跟血液凝固的狀態,臣推測是在太子死後被人劃上去的,看傷口的切口處,入肉二分,是用極其鋒利的匕首劃得,臣推斷是女子所為,太子的下體處的裏褲有液體,表明太子曾與某個女子有親熱過,而後被那女子趁太子****高漲的時刻,一腳踢傷了太子的下部,致使太子疼痛難耐,是以下部的衣衫褶皺的厲害,這些都是臣據表麵現象推測的,但臣能肯定太子真正的死因,是窒息而死。”
軒轅翰在聽到窒息而死的時候,臉上出現一絲怒氣,用力的拍著坐著的木椅,不置信的問道:“為何是窒息而死,他身上那麼多傷,不能是流血而死,又或者是因受不了下體的疼痛而死亡,你看看他沒有半點掙紮跡象,身上的衣服也沒有泡過水的痕跡,脖子也為出現勒痕,他是如何能窒息而死。”
軒轅翰也問出了肖雅妍心中的疑惑,但是,不是在質疑仵作說的窒息而死,這個觀點肖雅妍是讚同的,隻是為什麼太子在被人閉氣的時候,沒有半點掙紮,這讓人不得其解。
皇後安靜的聽著仵作的分析,在聽到太子下體損壞的時候,狠毒的看著牡丹。牡丹一直跪倒在地,不敢起來。
仵作不卑不亢的繼續道:“太子身上的傷口雖多,但是流出來的血液很少,就連身上的衣衫都沒有被血浸透,這不正常,若是活人被割了這麼多刀,渾身上下隻怕像是躺在血泊中了,不像太子這樣隻有一絲絲血跡,還有那翻出來的肉的顏色,不是鮮紅,而呈現一種灰白色,足以說明,太子是死後被人劃上的傷口,至於臣為何推斷是女子所為,一是因為匕首一般是習有一些拳腳功夫的富家小姐,才會必備的武器,男子很少隨身帶著匕首這等防身武器,二是因為從傷口的整齊度與力度來看的,男子沒有如此的耐心一刀一刀不帶重複,還能這麼整齊,就算一個沒有習武的粗俗男子也能將傷口劃得深些,是以臣推斷是女子所為,至於為什麼說是窒息而死,就是太子臉上那些幹涸微黃的水漬。”
軒轅翰從座位上走了下來,走到軒轅明磊的跟前,看著那耳頰處微微泛黃的水漬,眼睛的瞳孔有些收縮,有些懷疑的問道:“這些微黃的水漬是什麼?”
肖雅妍在一旁聽著,覺得此仵作是一個做事的人,驗屍也算合格。
仵作沒有被軒轅翰故意散發的霸氣所嚇退,依舊將他知道的說了出來,“回陛下,在皇室裏有一種見不得人的刑罰,那就是將上好的黃錦浸過水後蓋在活人的臉上,大約隻需十五張這樣的黃錦,就能令一個活人窒息,而太子正是死於這種刑罰,這種刑罰稱為千層黃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