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佐證大驚而起,匆忙間將麵前茶幾上的茶杯打翻在地。廳中的其他人也是紛紛大驚離坐,小聲地議論個不休。
“酒店7層被人血洗了!”豐田中奈答道,“所有人無一幸免!其中包括二十六名外國遊客!”
“天照大神,怎麼會這樣啊!”****佐證仰天長歎道,“血族竟然敢在我國土地上如此地猖狂,濫殺無辜民眾,我****佐證誓報此仇!”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豐田中奈大師能不能說得清楚一些!”伯格聖騎士在一旁問道。
“方才我帶人去酒店7層,想將那裏的傷患都先轉移到酒店大廳去。沒有想到……沒有想到所有的房間裏全部都是人的碎肉殘肢,鮮血染紅了整個房間!五百多人裏竟然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沒有一具全屍啊!”既便他身為陰陽師多年,看過無數的慘烈景像,在這懾人的一幕前,豐田中奈也仿佛常人一般,從心底深處感到無匹的驚駭。
“這是Tremere一族的血魔法!”格菲索和德魯主教兩人異口同聲地叫道。
“他們兩人竟然都藏身在這裏!這是對我們有意的挑釁!我一定要讓他們灰飛煙滅!”伯格怒吼道,站起身來就向外走。站在他身旁的格菲索連忙一把拉住他的手臂道:“你要去哪裏?”
“我去找他們!在這裏商量來商量去,也沒找到什麼好方法!反而讓血族又殺了五百多名無辜,我實在是等不下去了!”伯格一臉的怒火,大聲地叫道,“我要去找他們!”
“酒店這麼大,裏麵又有這麼多人,你要如何去找?”格菲索反問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必須要去找,我不能坐在這裏看他們在酒店裏四處流竄,亂殺無辜!”伯格幾乎是咆哮般叫道。
“不好!有人闖入指揮部了!”陰天樂身形一晃,已失去了蹤影。
“瞬間移動!”兩名主教雙目圓睜,失聲叫道。瞬間移動在西方可是相當高明的術法,神聖教廷中也隻有十餘人能將其靈活運用。這陰天樂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竟然有如此本領。其實這倒是他們看錯了,陰天樂他用得不過是五行遁術,在這些陰陽師和神聖教廷教徒的麵前,他又怎麼可能用妖氣來實現瞬移呢?
天鬆子盤腿端坐在地,雙眼緊閉,雙眉不停地微微聳動。天心子三人手持木劍,嚴陣以待地守護在他的身旁。
就在剛才,天鬆子突然發現陣中闖入了兩股微弱的氣息,若不是這陣法與他的靈識相連,恐怕就放了過去。原本他以為是酒店中人誤闖入此地,陷入了陣中。但是當這兩人以武力連連闖過數道阻礙,直撲陣心時,天鬆子立時醒悟過來,一邊主持陣法拖延時間,一邊立即向陰天樂告警。
隻是這兩人實力似乎相當的強橫,遠在天鬆子之上。雖然不明陣理,卻能憑著蠻力將天鬆子布下的幻境一一破除。隻是天鬆子亦不知曉,陣中的兩人此時也是在叫苦連天。
“卓米爾,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你還沒有找到出口嗎?”說話的是一個金發碧眼的西方人,穿著一身黑色西服,更加顯得他的皮膚無比地蒼白。
“閉嘴!泰米若!”另一名西方人輕斥道,“你沒看見我正在全力地尋找嗎?”此人個頭並不算很高,一米八的個頭在西方人中十分普遍。他的相貌也並無出眾之處,屬於西方的大眾臉,放到人群中就再也找不到了。穿著一身有些詭異的黑袍,一雙眼睛中不時閃過一絲精光,顯然是個十分精明的人物。
泰米若聳了聳肩道:“你最好快一些,否則神聖教廷的那些混帳們肯定要有所察覺的。如果被他們的結界困住,我們再想脫身可就麻煩了。伯格和那個格菲索都是教廷中鋒芒正衝的聖騎士,再加上那兩個該死的主教,我們的勝算並不大。”
“你就不要再煩我了!”卓米爾吼道,“你這樣在我耳邊嘮嘮叨叨的,我怎麼可能找出來出口呢?”他們兩人一踏入這一樓層,卓米爾他就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仿佛前麵有什麼危險在等待著他們。偏偏他還未說出口,這個泰米若就已經衝了過去。
接著兩人隻覺得眼前一花,四周的景物竟然由豪華酒店變成了荒山野嶺之地。隻見到處是粗壯的參天古樹,看模樣樹齡都有五百年以上,腳下是一條青石鋪就的小路,蜿蜒而上通向山頂。兩人吃驚之餘,遂生退意。
偏偏後退了十餘米後,眼前的景象一轉又變為了豔陽高照下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兩人下意識地揮手擋住那耀眼的陽光,卻發現對自己竟然是毫發無傷,這才明白兩人身處幻境之中。其實兩人方才若是一直向山頂走去,最終可以到達出口,偏偏兩人選擇了後退,反而更加深入迷陣。
未等兩人琢磨其中的奧妙之處,高可及腰的的草叢中突然撲出一群巨狼,張著血盆大口,夾帶著股股腥風,目露凶光地撲了上來。兩人自然是不會將這些狼放在心上,舉手抬足間已將群狼剿滅。眼前的景象又是一變,竟然身在雪山之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