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富士山酒店也不幸地成為了他們戰鬥的犧牲品,幾道勁氣過後,富士山酒店的頂層平台已是滿目蒼夷,堅硬的水泥板上隨處可見水缸大小的窟窿和深深的擦痕。酒店上層房間的玻璃更是全部都炸為了粉碎,化成了大大小小的無數碎渣。
看著陰天樂重結手印欲打開結界,泰米若一臉絕望地看了陷入苦戰中的卓米爾一眼,手中揮舞著的血槍血盾突然化成了血霧收回到了他的體內。“爆!”隨著泰米若那尖銳的叫聲,他的整個身體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陰天樂幾人隻覺得眼前一黑,隨即一股強烈的腥風伴隨著一片血光呼嘯而來,沒有心理準備而措不及防的四人宛若怒潮中的輕舟一般,身不由已地隨風向四下裏飄去。陰天樂他被爆炸所帶來的巨大衝擊力摔到了酒店頂層平台上,如炮彈般貫穿了七層樓板,才停了下來。
摔得陰天樂是暈頭轉向,渾身關節都感到有些酸痛。若不是他的身體已經被恒靈以妖力重新塑造,早已被摔成一團肉泥了。陰天樂扶著身旁的牆壁慢慢地站起身來,搖了搖還有兩分眩暈的腦袋,這才縱身而起。
酒店的最上麵三層在這場爆炸中已變得麵目全非,到處都是鋼筋水泥板和客房物品的殘骸,幸好所有的人員早已集中到了酒店大廳中,這才沒有造成人員的傷亡。
距離泰米若最近的伯格在大爆炸中首當其衝,所受到的衝擊力也是最大的。陰天樂在距富士山酒店足有三百米遠的雪坡上感應到了他的氣息,雖然氣息顯得有些微弱,但是看來絕不會有性命之憂。格菲索的情況看來要比伯格好了很多,陰天樂已經看到他從酒店泳池中水淋淋地跳了出來。看來泳池中尚未結冰的水給予他足夠的緩衝。不過隻要一看來覆蓋在泳池上厚厚的冰層上所留下的那個人形窟窿,陰天樂就不禁心中有幾分好笑。
安德曼主教恐怕是四人中情況最為糟糕的一個,沒有聖器護身的他被強大的衝擊波狠狠地甩向了酒店大樓,從二十七層的側麵撞了進去,幸好摔在了一張厚厚的軟床上,這才僥幸保住了一條性命。但是全身的骨骼碎了大半,脊椎斷為了三截,內髒也受到了極大的衝擊。當陰天樂他們三人找到他時,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已經徹底地陷入了昏迷中。
泰米若渾身的精血已經在這場劇烈的爆炸中化為了烏有,而卓米爾已失去了蹤影,顯然是趁機遠遁了。
“我們還是小看了血族的實力!這一次沒有將血族一網打盡,日後的麻煩會源源不斷!”抱著安德曼主教的格菲索心有餘悸地看著臉上毫無血色的伯格說道。
“哼!沒想到Tremere一族竟然還有自爆這樣一手!我一定要及時地將這一情況報告給教皇陛下!”伯格心痛地撫mo著自己身上因為巨大的衝擊力而有些變形的鎧甲道,若不是它抵禦了絕大部分的衝擊力,伯格的下場絕不會比安德曼主教好到哪裏去。不過即便如此,他的內髒也受到了相當大的衝擊,五髒六腑都在隱隱做痛,還有八根肋骨骨折。
“我們下去吧,****佐證他們一定等得心急了!”陰天樂道。
酒店中的苦戰依然在繼續中,人數處於絕對劣勢的陰陽師們帶領著數十名幸存的保安把守著通向酒店大廳的主要通道,各式各樣的式神均被召喚了出來,用冰凍、用火燒、用土埋、用口咬,抵抗著草人們的層層推進。
但是這些草人們由於個頭小巧,行動又十分地靈活,而酒店中地形複雜,有著太多太多的視覺死角,常常是令式神們的凶猛攻擊無功而返,白白耗費了陰陽師們珍貴的法力。草人們借助著酒店中大大小小的房間,隨處可見的各種美麗裝飾,四通八達的大小管線,與陰陽師打起了遊擊戰。
草人們無處不在,常常是陰陽師剛剛走過一個花瓶,就會從花瓶中跳出三五個草人,勢若瘋狂地撲向陰陽師的軀體,隻要被他們那細小的草葉纏住,就很難再擺脫他的控製。
還有些草人,順著酒店中的通風管道,從天而降,落到了措手不及的人們身上,一舉控製了他們。最令陰陽師們感到頭痛的是那些頭頂小花的草人們,無數的異味花粉從他們的頭上飄出,有的令人聞過就倒,有的令人全身麻癢難禁,有的甚至於是含有劇毒,讓陰陽師防不勝防。
這些令人防不勝防的手段迫使陰陽師們隻能采取守勢,盡可能地延遲草人向酒店大廳推進的速度,卻無法一舉剿滅它們。
剛剛回到監控中心的德魯主教和****佐證對此也是束手無策,隻能被動的加強防禦。如果說外麵不是有雪女們虎視眈眈,隻要走出這個酒店至少九成九的人是死路一條,****佐證真的想狠狠心將整座大樓徹底地毀掉,看這些草人在熊熊大火中是否還能如此地猖狂。至於這座已經殘破的酒店價值幾何,已不是他所考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