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它吧!”陰天樂一指手邊的一瓶香檳酒道,“法國的香檳酒可是世界有名的,全世界隻有法國香檳區出產的葡萄酒可以被稱為香檳,其他地區所產的葡萄酒都不許被叫為香檳。而且這東西需要二次釀造,其中還需要進行手工搖瓶,工人們要定期地搖晃酒瓶,並且一點點地改變酒瓶的角度,手續麻煩得很,聽得我都頭痛。今天我們就先嚐嚐它!來,雪姬,給它降降溫會更好喝!”當雪姬倒好香檳酒,緋狐也帶了幾個罐頭,還有兩根火腿上來,略帶歉意地說道:“沒找到什麼好東西,隻能先拿這些湊合湊合了。”
酒過三巡後,桌子上已經亂七八糟地扔了四五個酒瓶,陰天樂和緋狐對那香檳酒的味道倒還頗為滿意,雪姬和花淚卻是視其為毒藥,喝了一口後就說什麼也不喝了。兩人又開了幾瓶,這才又找到了一瓶合兩人口味的紅葡萄酒。
“晚上你為什麼那麼堅決地拒絕了那兩個人的邀請?他們不是神聖教廷的人嗎?你這一次來不正是受他們教皇的邀請而來嗎?”喝了點酒的花淚俏臉生暈,兩團紅雲浮在她白淨的麵頰上份外的誘人,引誘著男人的心靈。花淚的酒量倒是不錯,但就是一喝酒就上臉,不過她喝一杯酒如此,喝一瓶酒還是這般模樣。
陰天樂仍然是斜倚在椅子上,雙腿搭在另一把椅子上,抿了一口杯中的香檳,才淡淡地答道:“我是來法國散心帶監督工作的,不是來幫神聖教廷剿‘匪’的,何況他們與神聖教廷間的恩恩怨怨、是非曲直並不是我一個外人所能明白的,如果說可能,我們就沒必要去淌那潭混水,結那份冤仇。”
“神聖教廷不是你們的盟友嗎?盟友不正是需要互相幫助,互相扶持嗎?我記得在日本有不少神聖教廷派去的神職人員,幫助你們抵禦妖族入侵,為什麼你不願意幫助他們?”花淚滿臉詫異地問道。
“嘿嘿,神聖教廷他們是陰陽師的盟友,但並不是我陰天樂個人的盟友,這兩個事情你不要混淆了。我沒有義務替日本人來還這個人情債,再說我遠來是客,沒有要求他們神聖教廷派人保護我已經是很客氣,難不成還要我這個客人去保護他們這些地頭蛇不成?”陰天樂悠閑自得地從盤中夾起了一片火腿,細細地品嚐起來。
花淚嘻嘻一笑,伏在了陰天樂的身旁道:“恐怕這個由不得你吧,今天我們和那兩個亡靈巫師算是結下了怨,你可是把人家到口的美肉又奪走了,現在沒準正在什麼地方臭罵你呢。日後如果說再有機會相見,到時,打不打恐怕你說了不算吧。”
花淚說得是一點不錯,在巴黎地下深處的某地,一個不為人知的巨大洞穴中,在洞壁上那如同繁星般的點點幽光下,數以萬計的骷髏兵和骷髏馬如同即將受閱的軍隊一般,整整齊齊地列隊其中。在洞穴的高處,十餘個身穿黑色或灰色鬥篷的亡靈巫師圍坐在一張石桌前正在進行著激烈的爭論,而爭論的主題就是突然冒出來的陰天樂一行人。
“巴特,你和希坎裏誤了喬那丹大人交待下的時間,已是犯下了大錯,但是竟然不知悔改,還編出諸多借口來為自已開脫。什麼來自東方的術士,那怎麼可能!東方現在妖族正在大舉入侵,日本四島已經有一個島徹底淪陷,他們現在已經是自顧不暇,哪有精力來管我們和教廷間的閑事!”一名亡靈巫師陰森森地開口說道。
“培那坨,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放你娘的臭狗屁!”巴特勃然大怒,從座位上跳起身來,戟指著鬥篷下的亡靈巫師破口大罵道,“我巴特向來不說謊話,一是一、二是二,不像你培那坨,隻會坐在這裏虛張聲勢。希裏坎,你少拉我!今天我巴特就是遇上了五個奇怪的東方人,二男三女,我還和其中的一個女人交了手,她不但能夠召喚妖狼,還能隨心所欲地操縱冰。我巴特是沒有占到便宜,反而還傷了兩個黑暗騎士,要不是希裏坎及時助我一臂之力,我甚至於可能傷在她的手下……”
希裏坎暗暗歎了口氣,出言打斷了巴特滔滔不絕的話語。“培那坨,你那樣說就未免過於武斷了,雖然說如今東方因為妖族的入侵而變得動蕩不安,但是現在畢竟妖族的影響還局限在日本一地,中國的術士們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偶爾過來幾個,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而且剛才我向大人的彙報中也已經提到,那幾名東方術士似乎也不願與我們結怨,隻是單純的不想讓我們在他們的麵前殺死那兩條神聖教廷的走狗,這一點可以從他們自始至終隻派出一人應戰、後來又主動脫離戰鬥的行為中看出一二。如果說培那坨你還不相信,你可以去現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