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聖母院座落於巴黎市中心塞納河中的西岱島上,始建於1163年,整座教堂在1345年才全部建成,曆時180多年。大教堂整個建築為大理石雕砌而成,正立麵衝西,上邊有兩個63米高的塔樓,其中南側為鍾樓。上中下三層有裝飾帶區分,上層的塔樓由立柱形成的明廊聯係在一起,中層的中央是直徑10米的玫瑰花型的大圓窗,中間雕刻的是麵帶慈祥的聖母聖嬰像,在它的兩邊則侍立著莊嚴肅立的天使像。
在大圓窗的兩側是對稱的拱形石質中楞窗子,雕刻裝飾的勻稱嚴謹。最下方是三個內凹的雕飾門洞。每個門洞上都精雕細刻正成百上千個人物形象,代表著天堂或地域的諸多神靈。中間門洞表現的是“最後審判”的故事,中分柱上是基督像,其兩邊是聖母瑪麗亞和眾多展翼的天使。門洞上方為28尊代表以色列和猶太國王的雕像,成為國王廊。
步入教堂室內,你會為它那高大宏偉的氣勢所震撼。130米長,50米寬,35米高,5米粗的大理石圓柱將大堂分為5個殿,可容納9000人同時祈禱。更讓人讚歎不已的是玫瑰花裝的大圓窗,彩繪玻璃畫使殿堂更顯得富麗堂皇。其中以建於1250年的北麵大圓窗最為華美,四周是神話故事,透過彩繪玻璃射進來的光線,更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巍峨壯麗的哥特式大教堂正式中世紀藝術發展的最高成就,是由於信仰的力量而產生的藝術奇跡,他所體現的高度技術水平和藝術創造性至今還令人歎為觀止。”“哥特式教堂以高聳入雲的尖塔和無數尖拱、飛簷、扶壁以及大型玻璃長窗組成複雜精致的空間結構,顯得空靈輕盈;整個規模巨大的建築仿佛擺脫了地球引力而向上飛升。”
自從巴黎聖母院它建成之日起,無數發自肺腑的讚美如同西伯利亞冬季裏那漫天飛舞的雪花般從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們口中噴湧而出。遊客們來到了巴黎,如果說不去巴黎聖母院遊覽一番,那簡直與到了北京卻不去故宮一樣讓人難以置信。這裏是基督教的聖地,是全世界各地無數基督教徒前來朝拜的聖地,在這裏有神聖教廷的神職人員常駐,他們在暗地裏悄無人知地保護著這片聖地不受到魔族的侵擾。
不過今天這些來自神聖教廷的神職人員卻看到了怪異的一幕——神聖教廷駐巴黎的最高領導伊阿古主教竟然親自陪著五個一看即是東方人的青年男女遊覽巴黎聖母院,這可是法國總統也不見得能享受的待遇。更重要的是,他們發現了緋狐三女並非人類。自從昨晚在弗蘭西斯科等人麵前顯露了自已妖族身分後,緋狐就不再刻意掩飾自己的氣息;花淚卻是因為自己打與陰天樂相識時,就扮演著一個還不能徹底掩去自己妖族氣息小妖女而不得不保持下去;雪姬則是修行不足,還未到可以在這些與魔族戰鬥不休、經驗豐富的神職人員麵前徹底掩去自己的妖族氣息。
“喂,西歐斯洛,你看那三個東方女人,她們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我敢和你打賭,絕對不可能是人類!她們的膽子可真大,竟然敢在白天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闖進聖院裏來!”立於隱處的一名神聖教廷騎士手按劍柄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些膽大妄為的異族,簡直是無視我們的存在啊!”
“別輕舉妄動!你這個迷糊蛋仔細地看看,她們可是有伊阿古主教陪同而來的!你這樣冒失地跳出去,惹了禍事可別牽連到我!”站在他身旁的神父連忙拉住要跳出去的他,低聲喝道,“這可是主教大人的客人,你可要想清楚後果!”
原本要跳出去“斬妖除魔”的騎士立時止住了行動,又仔細地看了幾眼,吃驚地說道:“這怎麼可能,主教大人怎麼會和這些異族混在一起,他不可能看不出那三個女人並非人類啊!”他心中的驚詫簡直無法言表,伊阿古主教可是神聖教廷中有名的對魔族毫不留情,怎麼可能和那些非人類混在一起。
他們間的竊竊私語又怎麼可能瞞過陰天樂他們的雙耳,陰天樂心中不由得暗笑,緋狐她們三人恐怕是巴黎聖母院自建成以來,進入這裏的異族中最光明正大的了——不但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且是從巴黎聖母院的正門毫不掩飾的走了進來。陰天樂身旁的伊阿古主教顯然是也聽到了方才的對話,在陰天樂略帶笑意的目光下老臉不禁微紅,不過久經風雨的他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的神色,繼續著兩人間的談話。
“主教大人,看來我那三名妖仆給貴屬下可是帶來極大的迷惑,這可是差點就拔劍相向了。主教大人最好能向貴屬下通報一下我們的情況,我可不希望在巴黎的這些日子裏,與貴方鬧出什麼誤會來,這樣日後我也不好意思覲見教皇陛下。”陰天樂笑容可掬地對伊阿古主教說道。
伊阿古主教臉上略帶尷尬地笑笑道:“當然!當然!對此陰先生大可放心,昨晚我就已經下令向駐防巴黎的所有神聖教廷神職人員通知陰先生一行人到訪一事,不過他們是常駐聖母院的人員,看來通知還未傳達到這裏。”
陰天樂笑了笑,背著手繼續向前走去。巴黎聖母院果然是名不虛傳,走在這裏,全無一般基督教堂那種陰暗還帶有壓抑的感覺,透過大圓窗上彩繪玻璃射進來的光線,令整個殿裏十分地亮堂,讓人心中十分的暢快。
“不知道陰先生對我方才的提議有什麼看法?能不能在停留在法國的這一段時間裏幫我們一把?”伊阿古主教追問道,“如今整個歐洲已亂成了一團,到處都有魔族的蹤跡,大量的人手都因此而不得不派到了歐洲各地,造成了人手極為短缺的尷尬局麵。就連梵帝崗總部,現在也沒有多餘的人員外派了。現在巴黎的防禦線可謂是漏洞百出,人員們也有將近一半是沒有與魔族有過作戰經驗的新手,如果說一旦亡靈巫師們有意生事,那絕對是人類的災難啊!陰先生既有著悲天憫人的慈悲心腸,又有著一身超凡脫俗的好身手,看在巴黎這近千萬的無辜子民上,陰先生你就答應下來吧!”
不愧是做過布教工作的人,伊阿古主教的這一番話說得是感人肺腑之極,再加上他那誠懇的表情,令常人實在是難以拒絕,不過陰天樂心中卻絲毫不為之所動。俗話說,昨日因、今日果,亡靈巫師與神聖教廷的仇怨由來以久,他一個外人沒有必要介入其中,惹火燒身。連續兩次的出手救援,在陰天樂看來,自己做得已經足夠了。
不過想歸這樣想,場麵話還是要說的。陰天樂淡淡地一笑道:“伊阿古主教大人,不是我不想幫你這個忙,而是我實在是無能為力!過了今天,我就不得不離開巴黎,前往諾曼底海灘。”
“離開巴黎?去諾曼底海灘?你在這裏的工作已經結束了嗎?”伊阿古主教被陰天樂突如其來的話搞得是丈二的金剛——摸不到頭腦。據他了解,文物的收集鑒定工作至少還要再持續兩周時間,陰天樂應當不可能這麼快的離開巴黎,所以他才提出了那個建議,希望陰天樂能助他一臂之力,沒想到陰天樂竟然要去諾曼底海灘。
陰天樂歎了口氣道:“我這也是不得已,昨晚的戰鬥中,那兩名亡靈巫師已經發現我一名妖仆的身分,相信他們會很快通知血族,主教大人您也知道,我和血族間的仇恨由來以久,恐怕擔負著複仇血恨的血族如今已在前往巴黎的路上了。如果說我還滯留在巴黎,恐怕會給你們帶來更多的麻煩。更何況,如果說讓血族和亡靈巫師們聯手,那樣對付起來就更加棘手了。”
“這……”伊阿古主教不禁感到左右為難,陰天樂說得自是有他自己的道理,死在他手上的血族少說也有十餘條,以血族那睚眥必報的傳統,是絕不可能放過這個複仇的好機會,他相信正如陰天樂所說的那樣,前來複仇的血族恐怕已經在前往巴黎的路上了。
但是他也不能就這樣讓陰天樂離開巴黎,前往諾曼底。畢竟陰天樂是教皇陛下邀請而來的貴賓,這要是在諾曼底出個三長兩短,那可是丟盡了神聖教廷的臉麵,他自己肯定也要背上個保護不力的罪名。伊阿古主教想到這裏,連連勸阻,希望陰天樂能改變心意,留在巴黎,這樣也好方便他派人保護,雙方互相有個照應。
陰天樂自然是連連推辭,他可不想留在巴黎介入到神聖教廷和亡靈巫師間的仇怨中去,而且他是故意讓緋狐表露身份,吸引血族前來。來一次歐洲豈能空手而歸,不收割幾條血族的小命,他於心不甘,於其他費心費力地去找,不如以自身為誘餌,釣他們自動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