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正正的比試?”陰天樂一臉不屑地指著迪諾絲道,“嘿嘿,你們血族也配提這個要求嗎?虜人威脅在先,眾人一齊圍攻在後,如今又在背後偷襲於我,做下了如此多齷齪之事的你們也有臉這樣說,真******為你們感到害臊!廢話少說,要打就打,免得我的隔夜飯都要被你惡心地吐出來了!”
“你!”迪諾絲被陰天樂這一番話氣得是簡直要炸破了胸膛,纖纖玉指指著陰天樂卻說不出話來,那高聳的雙峰在急劇的呼吸帶引下劇烈地起伏,縱然在隨時可能爆發戰鬥的現在,仍然吸引了不少血族貪婪的目光流連其上。迪諾絲竭力地壓製著自己衝上去將陰天樂撕碎的衝動,這個可惡的家夥,隻要一開口就會把自己氣得怒不可竭。
陰天樂看似漫不經心地站在那裏,其實他在急迫地尋找脫身之法。這個被自己說的滿麵羞愧身後有尾的血族,實力比起迪諾絲和恩佛來隻強不弱,若是讓他們三人聯手,自己是必敗無疑。可是現在他剛好站在了前往雪穀方向的天空中,如果說想要脫身,勢必要先衝過他這一關。但是闖關時隻要被他纏住,待恩佛和迪諾絲加入戰局,那麼留給自己的就隻是敗亡的時間問題了。
“咳咳!”剛加重重地咳嗽了兩聲,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這才對陰天樂說道,“你說的不錯,以我的身份從背後偷襲於你的確是有些卑鄙,不過我們之間並不是正式比鬥,你的手上已染上了我們血族的鮮血,我身為氏族首領,有責任為族人複仇雪恨!若是方才放任你離去,才是有愧於我的族人吧。況且按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勝者王侯敗者寇,現在又有幾人記得當年神聖教廷是如何以人海戰術擊敗我血族的吧?”
“這有什麼卑鄙的,方才在城堡下,你不是也暗中偷襲我的!要不是恩佛首領的及時援救,我就被你重傷了,你的行為就不卑鄙了嗎?對待你這種卑鄙無恥之徒,我們就應當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迪諾絲眼中簡直都要噴出火來,戟指怒斥陰天樂道。
“唉……”陰天樂長長地歎了口氣,既然剛加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再說什麼也是純浪費口水了,這一戰看來是無可避免了。至於迪諾絲的指責,他才懶得去答。和一個暴怒中的女人爭論這些東西,實在是無異於對牛彈琴。看來隻能硬闖了!想到這裏,陰天樂胸中的戰意不禁高漲!
“剛加首領,不要和他費話了,夜長夢多,免得他的同夥趕回來援救他!”手提長鞭的恩佛提醒剛加兩人道,對於那個帶走克麗絲的冰雪係女妖族,隻要想想城堡大門前那可憐的“冰雕”,他就不敢對此有半點的掉以輕心。
剛加鄭重其事地從背後抽出一條足有普通人大腿粗細的黑黝黝的長棍,在空中抖了兩個棍花,擺開了架式。這根長棍非金非鐵,乃是剛加族中從神魔大戰時代流傳到現在的至寶,隻有族中首領才能佩用。剛加雖然一向隨身攜帶,但是近百餘年來,從未在戰鬥中使用過它,由此可見剛加對此戰的重視。恩佛和迪諾絲亦各舉武器,成三角形將陰天樂圍在了中央。
陰天樂略皺了皺眉頭,這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看來血族們是拿定主意要倚多取勝了,這可是對他極其不利的事情。不過他亦不是束手待斃之人,縱然是敗也要敗得無悔。“天樂,不能和他們硬拚,若是被他們纏死,那我們可就輸定了!”他的腦海中突然傳來緋狐焦慮地聲音,“我們必須揚長避短,個個擊破才行。天樂,你還是用天羅火網護身吧!”緋狐所說是正合陰天樂的心意,他即不再猶豫,
剛加三人驚詫地張大了雙眼,剛剛就在他們的眼前,突然從陰天樂的體內爆發出熊熊燃燒的妖火,碧綠色的妖火不但將陰天樂全部籠罩在了其中,還分出了數以百計的妖火花,如同一顆顆微型衛星般環繞在陰天樂的身外,並仿佛有生命般,有韻律地時而收縮時而擴張,就像一張天羅地網般將陰天樂嚴嚴實實地護在了中心。這就是陰天樂在突破了天狐二變後才領悟出的天羅火網,可謂是攻守兼顧的利器,隻是在運用上還頗不熟悉,要不是今天形勢所迫,陰天樂決不會這麼快的投入到實戰中去。
就在剛加三人一愣神的功夫,陰天樂已經如同流星般以勢不可擋的架式向林中投去,毀去了無數枝葉,在臨近地麵時,一個九十度的大轉折,改向城堡方向飛去。一路上,所有擋在他前進路線上的樹木花草,還有那些躲閃不及的血族,統統地灰飛煙滅。
“別讓他跑了!我們追!”再一次被陰天樂耍弄的迪諾絲憤怒地尖叫道,三人隻顧著防備陰天樂平行突破,又忽視了自己的下方。更重要的是三人沒有想到陰天樂竟然不退反進,直接向血族城堡方向衝去。在場的血族中幾乎七成的人手都在防備他逃向雪穀,其他方向自然是力量薄弱如紙,被他一衝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