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和朝鮮來人了,請求我們派人幫助他們協防日本。據他們所說,日本政府現在的行為十分地詭異。最近不知道為什麼,日本境內的日本人們似乎突然間全民對劍道產生了狂熱的興趣,不論男女老少,人人都在習武。令韓國人和朝鮮人感到十分地不安。”鄭少國輕聲道,“上麵讓我問問你的意見,我們有必要派員駐守韓國嗎?”
韓國,這個與日本隔海相望的國家,對日本這個惡鄰可謂是又怕又恨。近千年來,日本人不斷地騷擾韓國的沿海地區,還數次大規模的入侵韓國,企圖將韓國吞並。若非中國數次派兵相助,恐怕早在數百年前,朝鮮半島就已經成為了日本人的國土。對於倭寇,這個中日兩國國民都不陌生的名詞,韓國人可謂是有著切膚之痛。
二戰前,朝鮮半島更是全境淪陷,成為了日本的囊中之物,在那幾十年裏,數以十萬計的朝鮮青年被強行送上了戰場,成為了日本侵略行動的炮灰。朝鮮的少女被強迫成為慰安婦,成為日本兵的******。而朝鮮半島上的礦產、糧食則遭到日本毀滅性的掠奪。就連二戰後的朝鮮戰爭也間接性地促進了日本破敗的經濟在戰後的迅速複蘇,並從此踏入了高速發展時期,奠定了日本從一個戰敗國變為了日後世界經濟第二大國的基石。從數以千萬計的朝鮮人的血淚和苦難中,日本得到了太多太多的好處。多到了令韓國人在戰後近百年後,仍然對日本人有著極大的敵意。
與戰後的中國對日不同,韓國人無論是官方還是個人都絲毫不掩飾自己對於日本人的厭惡之心。而對於日本遭受妖族入侵一事來說,韓國人可謂是痛並快樂著。雖然在官方的言論中,對於日本人民所受的苦難,給予了深深的同情與哀悼,但是在韓國國民中,一方麵擔心著妖族與人類的戰爭會擴散到朝鮮半島,另一方麵卻又對日本人的遭遇是幸災樂禍。韓國政府一方麵對日本遭受妖族入侵表示同情和慰問,另一方麵卻又以種種借口拒絕向日本提供任何的援助,而那些偷渡到了韓國的日本人,無一不被第一時間遣送回國。
當中國修行者全麵退出日本,日本政府無條件向妖族投降的消息傳到了首爾,幸災樂禍的韓國人立時傻了眼。要知道日本與韓國隻隔著一道窄窄的海峽,天氣晴好時,縱然是簡陋的木筏也可以橫渡整個海峽。這一點點的距離,對於妖族而言,自然是算不上什麼天塹了。而韓國國內的修行界,莫要說與中國相比,縱然與日本相比,也是頗有不如。
再加上從日本境內得到的消息,日本人如今莫明其妙地全民習武,韓國人自然不會呆頭呆腦到認為這是日本人集體失心瘋,想以那所謂的劍道去推翻現任政府,擊退妖族。惶惶不可終日下,韓國人自然將目光投向了身邊的中國。
至於朝鮮,這個至今仍然不能滿足國內民眾基本生存需要,每年都要從中國索要大量援助的國家,在這種事情上是從來不落人於後的。也許在他們看來,中國就應當理所應當地滿足他們的請求吧。
“韓國?那群高麗棒子?管他們做什麼?”陰天樂皺著眉頭,說話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厭惡意味。
“嗯,就是他們。”鄭少國微微地愣了一下,這才點頭道。看陰天樂的模樣,似乎對韓國人十分的討厭。他原本還會以為,大力推動對日援助,大力主張禦敵於境外的陰天樂會讚同援助韓國,以避免妖族以朝鮮半島為跳板,威脅中國東北的局麵出現。這樣正好借助陰天樂對青城的強大影響力,好勸說青城派在中國修行界再次牽頭,組織一支援助隊伍。沒想到陰天樂的回答卻是大出他的意料,一時間倒不知道要如何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了。
陰天樂看了眼有些不知所措的鄭少國,“你知道為什麼大家會叫他們做高麗棒子嗎?就像我們叫日本人鬼子一樣?”
鄭少國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這好像是大家私下裏約定俗成的稱呼,而且似乎已經流傳了百年之久,至於為什麼要叫朝鮮人為高麗棒子,他還真的不知道。
“在日本人占領東三省的時候,也就是偽滿州國的時候,所有人被日本政府分為了四等。一等的,當然就是日本人自己了。二等,是滿州人,畢竟溥儀那時還是偽皇帝,多少要給些麵子。三等人,就是當時被日本吞並的朝鮮人。第四等,才是我們漢人,或者說中國人。而那時最欺負漢人的居然是朝鮮人!因為那時的下層偽警察全是朝鮮人,而且在打中國人方麵的狠毒程度甚至於還超過了日本人!那時大家都是亡國奴,就因為他們比我們早當了幾天亡國奴?就可以這樣對待我們?於是當時東北的中國人都叫朝鮮人為高麗棒子!一來是表示輕蔑,二是因為他們都是用棒子,也就是警棍打人,那時滿州的中國人都非常恨他們,給他們的評語是:狠毒陰險!心黑手狠!”陰天樂歎了口氣道,“這些事,在國內的很少有人提到,所以很多人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前些年哈韓的風潮,讓如今的年青人們都忘記了那些慘死在韓國人先祖屠刀下的同胞們。”
“恐怕你們也從來沒有注意到吧,當年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侵華日軍中,朝鮮族的日軍士兵占了相當大的份額,就連南京大屠殺中,也有他們的身影。據當時南京大屠殺的幸存者說,那些不戴鋼盔的日本兵比戴鋼盔的日本兵尤其狠毒,他們奸汙婦女後,還要掏出受害婦女的*套在她的頭上,*會慢慢地收縮,直到那婦女窒息而死。按他們的話說,這是讓受害人回到她們出生的地方去!”陰天樂接著說道,“後來韓國的樸正熙總統當年更是日本士官學校的高材生。上個世紀五十年代朝鮮戰爭爆發後,38線成了朝鮮和韓國間的天塹溝壑,中國自然在韓國人眼中成了十惡不赦,阻止‘大韓民族’統一的罪魁禍首。於是韓國政府成立之後,接連頒發排斥華商的禁令,包括‘倉庫封鎖令’、‘外幣使用規模限製令’等等,這便是華商受難的開始。接著,自由黨和樸正熙政權兩次進行‘貨幣改革’,偏愛現金的華商更受到致命性打擊,很多華商因此變得一貧如洗。1961年,韓國政府頒布‘外國人擁有土地禁止法’,1971年製定‘外國人土地取得及其管理法’,規定華人一家隻能擁有一間房屋、一家商店,連炸醬麵售價也受到嚴格管製的情況下,華商便成了走投無路的一群。70年代初,韓國原本有12萬人口的華商銳減到隻剩下2萬人。唐人街遍布世界各地包括日本,唯獨韓國沒有。‘炸醬麵‘‘****’‘中國奴’等韓語中專門針對中國人的侮辱性名稱也出現了。你說,我不叫他們高麗棒子,還要稱他們為中國世世代代友好的國際友人嗎?”鄭少國吃驚地大張著口,陰天樂說的這些東西他還真的是從未聽說過,畢竟這些都是接近一個世紀前的事情了。
“如果說當初我大力地推動中國修行界對日援助,是為了禦敵於境外,盡可能地將戰場放在日本,以減少對國內的影響,這也沒什麼錯誤,我也的的確確是有這個想法。但是我也不瞞你,不推動對日援助,又怎麼能有好的理由強迫日本政府承認當年的侵略,並對我們做出巨額的賠償呢?”陰天樂冷笑道,“日本政府可不是傻子,沒有半點好處的事情他們又怎麼會做?隻有大難臨頭時,遞給他們的救命繩才能賣出好價錢,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