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湯市長,我們在富安樓的頂層包廂裏發現了關副市長、馬局長、趙局長和郭局長,同時在場的還有七名警察,四名廚師、六個保鏢,以及三名身份還未確定的外地人,嗯,二男一女,看模樣應當是商人吧!”負責帶隊的科長帶著顫音回答道。方才在樓上所看到的那一幕實在是令他感到驚惶不安。套房包廂裏,十餘人歪七扭八地躺倒了一地,這還算不得什麼,畢竟他做警察這麼年來,好歹也煉出些膽量來。
可是當他借著手電筒的光芒發現這些人裏有湯瓊正在尋找的關副市長、馬局長、趙局長和郭局長等人時,心裏不由得就是一驚,當發現這些人一個個身上無傷、神智清醒卻根本無法動彈時,他更是嚇得不輕,這要是出了事,負責富安市治安的警察局自然是首當其衝的。
“嗯,嗯,是,是,他們全部都被割去了舌頭,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創口已經結疤愈合,就好像陳年舊傷一般。桌子上還有熱氣騰騰的幾盤子菜,看看起來像是……像是……“小科長說到這裏猶疑再三,不敢再說下去了。
“好像是什麼!”湯瓊不耐煩地大吼道,“快說,快說,我沒有時間和你在這裏磨蹭!”這才是急驚風遇上了慢郎中,他這裏著急上火的,那邊卻一腳踹不出個屁來,怎麼能令他不急。
“好像是用人舌烹飪而成的!”說話間,步話機裏傳來了那個小科長的嘔吐聲。
“用人的舌頭烹飪而成的?”在場的所有人此時都不禁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一直躥到了天靈蓋,同時腹中胃裏傳來了一陣陣地惡心倒胃。身為女性的周玉眉立即用手捂住了口,起身跑向了洗手間。坐在一旁的尚富貴也是臉色發青,喉結不住地滑動。還未來得及離開的吳鑫也是一副強忍著嘔吐感的模樣。雖然說身為檢察長和法院院長的他們,在多年的工作中也經曆了不少案子,見過不少腐屍,但是這種令人聽到就為之做嘔的烹飪人舌,也隻是聽說過國外曾經有過這種食人的變態人,但是從未親身經曆過。
湯瓊強忍著喉頭傳來的一陣陣不適感,大聲地道:“保護好現場,立即把把傷者送到醫院去!”找到了關啟他們,雖然這些人的情況有些出人意料,但是還是令湯瓊心中不由地暗暗鬆了口氣,而關啟被割去了舌頭這一結果,無疑對於他們的恐怖分子說將起到決定性的作用。如果說餘正再能及時地毀去電視台的光盤,那就更完美了。若不是考慮到方才李正行報告說商業區發生騷亂,外麵恐怕不安全,湯瓊當即就要帶著在場的這些人立即趕往現場了,親眼來確定關啟如今的狀態。
“咳……咳……咳……,關啟找到了,想不到馬哲他們也全都在那裏。可是這事實在是透著奇怪啊?”尚富貴廢了半天勁才壓下胸口的惡心感。
“是啊,既然馬哲也在那裏,還有七名警察和六個保鏢,這加起來也不少人呢,怎麼會悄無聲息地就被人給收拾了呢?”吳鑫也是一臉奇怪地道,“自從妖獸之亂以來,咱們市內的警察可是允許配槍上崗了,而且馬哲那個老小子,他可是一向槍不離身的。更重要的是,如果說那個科長剛才沒有說假話的話,今晚才有的創傷怎麼會和陳年老傷一樣?湯市長,你說會不會是有修行者……”說到這裏,這些人的臉色更是大變。
“嘔……”從洗手間裏不斷地傳出女人嘔吐的聲音,周玉眉臉色蒼白如紙地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看她的模樣,顯得相當地狼狽。她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從茶幾上端起茶杯就是一通猛灌。
“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啊?”此時的湯瓊顯然已經徹底地失去了方寸,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屋內不住地轉圈子,口中翻來覆去地叨念道。如果說關啟他們是受到了修行者的懲罰而被割去了舌頭,那麼這一切就可以解釋的通。七八個帶槍的警察再加上六個保鏢,對於普通人而言自然是一股相當可觀的保衛力量,但是對於修行者們而言,自然不過是一盤小菜而已。他們那怪異的傷口就更好解釋了,傳說中修行者甚至於可以讓人起死回生、斷臂重生,那個小創口對於他們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關啟那莫明其妙的麵對全市市民的“自首”行為,如今看來,也就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這顯然又是修行者的手筆。至於餘正為什麼始終無法進入電視台,就更好理解了。對於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修行者,又有幾個普通人在麵對他們的時候還能保持著平素的心態,湯瓊自然也無法例外。特別令湯瓊感到惶恐不安的是,對於官場上的規矩,為官這麼多年的他自然是一清二楚,什麼該說,什麼不能說,那根本就不用任何人提醒。可是麵對修行者時,這謊言還能欺瞞得了嗎?傳說中,那麼修行者們可是都會他心術的,你心裏想什麼,不用說出口,他們也是明明白白的,隱瞞不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