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按照你這說法,豈不是不了解情況,沒認出人來就可以隨隨便便地評價他人了?這說法倒是令人耳目一新啊!”陰天樂的臉色變得更加地不愉,連連冷笑道,“我以往隻聽人說過,不調查不了解就沒有發言權,今天倒是開了眼,原來你們一心宗還有這樣一種說法。今天我陰天樂在貴宗還真是開了眼了。”一心宗的修行者不禁一個個麵露窘色,而在場的其他人則強忍的著笑意。
“依我看,費言長老你的確是應當給我這位陰老弟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玄真子站起身來,麵色十分不愉地對一心宗眾人道,“正是我這位當時身在日本的陰老弟的大力請求,咱們中國修行界才派出了第一批援助人員。而且相信貴宗去過日本的郭長老也可以做證,我這位陰老弟絕對是最後一批撤出日本的人員。這樣的人都被你費長老稱之為貪生怕死的話,那麼修行界裏那些像我師兄那樣的掌門和長老們又算什麼?”費言不禁臉上為之一紅,玄真子雖然沒有提到他和一心宗的宗主、長老們,但是話裏話外的意思卻正是直指他們。
“況且大家應當都知道吧,大力促成日本對我國就第二次世界大戰賠款的正是我這位陰老弟,那筆數以萬億計的賠款中,他可沒有從中取一分一毫。後來瘟疫肆虐全球時,我這位陰老弟為中國追回了數以百萬、千萬計的國寶古董,雖然說那些東西在咱們這些修行中人看來也許算不得什麼,但是對凡世中人來講,那無疑又是一筆難以計算的財富,他同樣沒要什麼,同意捐贈給國家收藏。對於咱們這些修行中人,他提供治療瘟疫的丸藥亦沒有要一分錢。現在他正在塔克拉瑪幹沙漠建造的樓蘭城,也正是我們大家還留在凡世中的親人們日後避難的所在,也是他在以自己的錢財在支撐著,沒打算向咱們要一分錢。我就不明白了,在你費長老的眼中,他還是個視金如命的吝嗇之人。那我倒是要打聽打聽了,費長老您到底為整個中國修行界做過什麼樣的貢獻,捐獻出了多少財富,從而有資格來指責我這位陰老弟?” 玄真子這一席話說得在場的其他門派的代表紛紛點頭,畢竟這一年來陰天樂所做下的一切正如玄真子所說的那樣。
費言雖然高傲,但是卻不代表著他無知和愚蠢,對於陰天樂,雖然從未謀麵,但是卻也有所了解,對於這個無論在政府還是社會民眾和修行界中都有著相當高地位的年輕修行者,一心宗的情報部門曾經花費了不少時間和精力去收集和分析他的過去,卻根本沒有什麼有意義的成績。這個人仿佛是一夜之間就從一名普通老百姓邁入了修行者的行列。而且更令一心宗諸人感到吃驚的是,陰天樂的師承竟然直到現在,仍然沒有人能夠說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答案來。
而他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手段,竟然收服了一隻已經修煉出妖火的妖狐,憑借著它的存在,很快陰天樂成為了修行界中年輕一代中令人不可輕視的一員。之後,同樣是莫明其妙的,陰天樂與青城派的長老玄真子成為了忘年交,有了玄真子和青城派做後盾,陰天樂的實力和影響力均得到了長足的發展,以所有知情人為之側目、歎為觀止的速度。沒有人知道他師承何處,也沒有人知道他的極限所在。
而自妖族入侵日本後,他更是以舉世矚目的姿態介入到了其中去,所取得的成績斐然,令人難以置信。這樣的人物,應當以拉攏為主,而不要輕易地選擇與他為敵,特別在他對一心宗還未明確地表達出敵對態度前。
費言隻覺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接二連三地打了幾個耳光似的。心中也不禁對自己方才的失言有幾分懊悔,既然能參加出席這次會議,就足以說明他的身份和地位,自己的確是有些太不謹慎了,竟然冒失地在未確定對方身份的情況下隨口批評,這實在是太不應當了。可是與此同時,心中卻始終有著另一個聲音讓他高傲的昂起頭,拒不向陰天樂做任何賠禮道歉的行為。在場的其餘幾位一心宗的長老見勢不妙,也紛紛站出來打圓場。
“****兄,費師叔他從小在我一心宗宗門內長大,一向未真正入紅塵凡世中磨礪過,而且他在兩個月前方才出關,對如今的外界情況了解不足,也不認識你,所以說話有些欠思量,還請****兄切莫放在心上,影響了道兄與我一心宗一向良好的關係。”有人前來勸慰陰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