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間,外出布置的孫安正已經回轉到閣中,沉聲道:“宗主,我與劉師兄聯係不上,而京城的弟子回報,劉師兄並未回轉京城。”孫安正自然知道劉伯錫並未離開宗門,但是既然宗主這樣說了,自然有其的用意所在,所以他也就順著陳至的口風說。
陳至點了點頭道:“孫師叔,咱們再等等消息,如果說再過一個時辰仍然還沒有劉師叔的消息,咱們就順著前往京城的方向,一路找下去也就是了!”
孫安正點頭稱是,卻沒有回到他的座位上去,而是轉過身來對周祈等人道:“周長老、****友、純清子長老,我有一事不明,想問問幾位。”
陰天樂三人互相看了看,周祈開口道:“孫長老,有什麼事請講。”
“我甘露宗門下的施正道與淩晨苑兩位弟子,自從被諸位召走後,就沒有了音訊,就連我們在京城的弟子們想見他們一麵亦不得,不知道這是為何?他們到底犯下了什麼過錯,為何要將他們二人與我門下的其他弟子隔離開?即便我劉師兄趕回宗門,那裏無人領導,諸位也可以將此事報與我等得知吧。幾位道友是不是應當給我們甘露宗上下一個合理的解釋呢?”孫安正冷冷地道,雙眼中透出了一絲怒意。
“孫師叔,你所說的可是真有其事?”陳至聞言吃驚地叫道。施正道和淩晨苑正是此次派往京城隊伍中劉伯錫的二個副手,也是甘露宗門下下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在座的其他甘露宗長老也不由得一片嘩然,一時間是群情鼎沸。
陰天樂伸手虛攔了一下欲起身分說的周祈,神態自若地站起身來道:“這就是我們連夜趕來的另一個原因了,陳宗主,請讓無關閑雜人等退下,此事事關機密,若是外泄出去,那你們甘露宗就是修行界所有門派的共敵。”
陳至怔了片刻,甘露宗門下的長老們更是一個個怒目而視地盯著陰天樂。“爾等少在這裏危言聳聽地嚇人,什麼樣的機密大事,能重要到這個地步!”。一名看著須發皆白的長老憤憤不平地道。陰天樂對他的話卻仿佛聽而不聞,隻是直視著陳至,嘴角微微地掛著笑意,靜靜地等著陳至的回答。
“諸位遠道而來,奔波了一夜,實在是辛苦了,除了孫長老、於長老、李長老外,其他人帶這些客人到外麵暫且休息去吧。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這裏百米之內,違者以門規抗命處之!”陳至最終還是命令道。與此同時,周祈也示意跟隨三人前來的各門派弟子們隨著甘露宗的長老們出去,閣中隻餘下了他們七人。
又等了片刻,陳至這才開口道:“****友,現在可以明言了吧?此閣方圓百米之內,除了我等七人外,再無外人了。”有於、李兩位長老,他這一方就是四人,那麼陰天樂三人縱然有什麼歹意,也不可能一時半刻就將他們四人全部製服,這裏畢竟是甘露宗的山門,閣外還有著數百弟子,隻要稍一拖延時間,援軍立時就至。
陰天樂淡淡地一笑道:“孫長老方才的疑問正是我們這一次前來想請陳宗主為我等釋疑的關鍵所在。不錯,貴宗的施正道和那位淩性的女道友,的確是被我等隔離了。當然了,並不是因為他們犯下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過,而是因為他們患病了,而且是危及生命的重症!”
“這怎麼可能!你……你你你簡直是一派胡言!”被陳至留下的那兩名老者立時跳起身來,姓於的那位長老大聲喝道,“我甘露宗就是以醫術名聞於世,施正道和淩晨苑乃是下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怎麼可能會輕易地患病?”
陰天樂歎了口氣,一臉無奈地道:“兩位長老,你們的心情在下可以理解,但是這二位貴宗門下的弟子的確是病倒了,而且病的很重,可以說是危在旦夕。否則的話,我們就把他們帶回到貴宗,請諸位親自會診了。”說著,陰天樂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隨手擲給了於長老,“請二位長老過目,這是我們偶然得到的東西,懷疑與貴宗門下二位弟子病倒有關。”
於長老順手接了過來,高坐在主位上一直不語的陳至卻突然開口道:“且慢!”隻是他開口終究是慢了一點,年紀不小,手卻不慢的於長老此時已經將玉瓶打了開來,立時一股淡雅的香氣就從玉瓶中飄了出來。
“嗯?這股香氣……”剛說到這裏,於、李兩位長老不由得同時臉色一變,修行了這麼多年的他們,對自己體內的任何微小變化自然都是了如指掌,立即察覺到了自己的體內有變,血液中似乎多了些什麼東西,有些熱,似乎在膨脹?兩人不能確定。孫安正和陳至不由得臉色大變,一時間竟然毫無血色、蒼白如紙。孫安正立即就躥到了於長老的麵前,一把奪過了玉瓶,又重新蓋上,將目光轉向了坐在主位上的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