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看,這裏就是……咦?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那元真道長見趙青華突然扭頭回走,不禁奇怪地問道。
趙青華亦不好與他詳盡的解釋,隻好托詞同伴有事相找,自己得趕緊離開,日後有空再來打攪。元真道長也不以為忤,兩人一笑告別。
趙青華一邊快步地向外走,一邊暗地裏搜索著周圍的蛛絲馬跡。他雖然有些緊張,卻並不慌亂。
“這個……”方心悅再三斟酌著言語,卻仍然不知道應當如何來取信於楊曼兒,話已說到了這個地步,如果說不能給楊曼兒一個合乎情理的理由,那麼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說服她了。錯過了這一次的機會,那麼下一次即便有什麼合適的理由,她也不會輕易地相信了。從今天的這一番話,方心悅已經可以斷定,這個他並不算了解的女孩兒,絕非那種沒有內涵、胸大無腦、整日裏夢想著攀龍附鳳的庸俗女性,而是精明地令他也有些吃驚。可是到底以什麼樣的理由才是合適的,方心悅心中卻有些沒有底氣。事前並沒有想到會被問到這一切的他,一時間竟然被她這直指人心的犀利之極的問題問得無言以對。
“看來方公子在這一點上是有難言之隱。”楊曼兒帶著幾分失望的神色幽幽地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強人所難了。方公子,請讓開,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
她表麵上雖然是一副失望的模樣,心中卻是著實的緊張,這一手以退為進,若是還不成功,恐怕今天就套不出來方心悅對自己死纏爛打的真正原因了。不過……楊曼兒心中笑了笑,想必回答不上自己問題的方心悅,日後也不好意思再厚著臉皮纏著自己不放了吧。通過今天的這番談話,她也可以確定了自己一向以來的直覺——方心悅追求自己,果真是別有用心,隻是至今自己還無法得知,他的最終用意到底是什麼。
方心悅苦惱地簡直想要撓頭——這一行為對於像他這樣出身於世家的子弟而言,是相當失禮的行為。他不由得有些痛恨這該死的體質,為什麼偏偏要雙方都修煉了雙修體質才能完全地發揮出其效力,而要楊曼兒心甘情願地陪自己雙修,就不得不取得她的芳心,而取得她的芳心,如今看來卻又是如此之難。“楊小姐,我不否認做為一名世家子弟,自己的婚姻大事的確要考慮到方方麵麵,但是與小姐的婚事,我已經得到了家族和宗門的許可,小姐的擔心完全沒有任何必要。對此,我可以……”
方心悅話尤未盡,楊曼兒的身上,已經傳來了陣陣音樂。楊曼兒急忙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號碼,向旁邊走了幾步,又打開了耳機模式,這才接聽。方心悅雖然有心竊聽,但是為了表現一下君子風度,還是識趣地向外側走了幾步。眼看著,楊曼兒的臉色立時就為之大變,沒有說幾句,就掛上了電話。“方公子,我還有急事,先告辭了!”也不等方心悅回答,轉身快速地向來路掠去。
看著她匆匆忙忙的背影,方心悅的嘴角隱隱約約地掛上了一絲陰冷的笑意。
蕭峰從暈厥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已是數個時辰之後,躺在地上的他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半晌才反應到自己暈厥前似乎是受到什麼人的襲擊,這才撲棱一下子坐起身來。環目四顧,這才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並不大的山洞中。向洞外望去,天色已經漆黑,顯然已經入夜。蕭峰心中就是一驚,自己暈厥了多長時間?記得在隴西堂時,還是陽光明媚的上午。
蕭峰跳起身來,活動活動腿腳,又檢查了一遍身上,沒有發現有什麼受傷之處,這心裏就放鬆了不少。耽擱了這麼久,想必曼兒和趙師兄他們肯定急得不得了。他已經顧不上思考到底是誰將自己送到這裏來的了。急於返家的他,整理了一下皺巴巴的衣服,就快步地向洞口走去。
出乎蕭峰意料之外的是,當他距離洞口還有兩米時,一頭撞上了一道無形的氣牆,由於走得很急,蕭峰連著倒退了數步方才重新站穩身形。他晃了晃因此而變得更加暈眩的腦袋,這才意識到自己顯然是被關禁閉在這山洞裏了。他伸手去兜裏摸手機,這才發現身上除了一身衣服以外,竟然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蹤影。現在他就是想打電話或者傳書也無法做到了。蕭峰懊喪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瓜子,又試著靠近洞口幾次,總是被攔了下來,蕭峰又試著使用遁法,也是根本無效,無奈之下隻有靠著洞壁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