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天樂淡淡地一笑道:“還好,幸好還有我的護衛一直在暗中保護著,隻是受了點微不足道的小傷,並無大礙。行凶之人我們已經捉到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指使人是誰,就會真相大白於天下。”他一邊說,一邊仔細地觀察著鄭嵐和方心悅的神色變化。
人被救回了,凶手被捉了?鄭嵐和關心悅心裏更是為之一驚,心中不由得暗自大罵,蕭峰人被找到就已經夠糟糕的了,那笨蛋淩晨居然還被人捉到,這主也未免太愚蠢了吧。不過令兩人放心的是,自始至終,淩晨他也不知曉雇主到底是誰,出麵的那名一心宗弟子既沒有表露身份,更不是以本來麵目出現的,就連給他的回春丹,也不是一心宗自己煉製的。想要從淩晨那裏追索到一心宗的身上,根本就沒有足夠的證據。
“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在隴西胡作非為?看來這隴西的治安需要好好整頓整頓了!”鄭嵐連連搖頭道,“唉,如今的隴西,修行者雲集,魚龍混雜,再這樣下去,難免會出事。哎呀呀,人心不古啊。”
“嗯,我也認為此事的性質十分地惡劣,對這種不敢堂堂正正對陣,卻隻會暗中以卑劣手段使拌子的鼠輩,也的確是不用客氣。鄭長老,貴宗與我等此時皆在這裏,卻發生了如此可惡之事,這是對貴我雙方威信的一種挑釁。傳揚出去,也會損害貴宗與我們的聲譽。依我看,大家不如各出一部分人手,對隴西這裏進行一下整頓,約束一下同道們出軌的行為,不知道鄭長老意下如何?”陰天樂一本正經、鄭重其事地道。
這顯然是當著和尚罵禿驢,氣得方心悅胸中都要炸開了。到底是鄭嵐久經風雨,對於陰天樂的指桑罵槐聽而不聞,隻是點頭微笑道:“陰 道友所說極是,若是任他們在這隴西地方胡鬧下去,也有損我等的聲譽。既然陰 道友提了出來,那麼我一心宗豈有不從之道理。”
陰天樂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既然有鄭長老的這句話,那麼我就放心了。回頭我立即將這個消息傳揚出去,相信對隴西的治安會大有裨益。在下就不打擾幾位的清修了,告辭!”說罷站起身來即走。鄭崗和方心悅也不挽留,是隨後相送。
當走到了客廳的大門前,陰天樂停下了腳步,皺著眉頭,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樣。鄭嵐見狀不禁奇怪地問道:“道友還有何事?”
“啊,對了,此次來,其實是還有一事相告,瞧我這記性,險些將此事忘記了。”陰天樂突然一拍巴掌,恍若大悟道,“我那個便宜師侄既然已經找到,他與楊家小姐的婚事也就不必加以拖延了。隻是玄宇師兄覺得隴西這裏實在是有些不太平,吃著主家、用著主家、住在主家,卻又算計著主家的小人太多,而且是防不勝防,投鼠忌器,而且蕭家地方狹小,無法充分地接待所有來賓,所以決定將婚宴改至青城山,或者在下的樓蘭城中舉辦,具體的日子還是待定,不過想必也不會太久,幾位適逢其會,屆時若是有暇,還請來喝杯喜酒。鄭道友,在下告辭了!”說著,拱了拱手,轉身而去。鄭嵐和方心悅聞言大吃了一驚,再想問時,陰天樂已不見了蹤影。
“這陰天樂是著實可惡!”方心悅氣得火冒三丈道,什麼“吃著主家、用著主家、住在主家,卻又算計著主家的小人太多”,這不就是指著鼻子罵一心宗諸人嗎。真是真真的可惱。再說了,一心宗上下幾十口子住在楊家這裏,也不是沒有白住,三位師叔可是送出了三份“厚禮”給楊家的三個兒子。雖然說那些東西,對於一心宗門下的的他們根本算不得什麼,但是對於普通的修行世家而言,卻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那個淩晨也太窩囊廢了吧,竟然這麼快地就被人捉到了,蕭峰失蹤的時間到現在還沒有到二十四小時,連他娘的報警時間都夠不上!”憤怒之下,方心悅也不禁爆了粗口,俊逸的麵容上殺機四溢。如果說蕭峰和楊曼兒都轉移到青城山或者說樓蘭去了,那麼他再想做什麼手腳也不可能了,一心宗再強,除非宗主或者祖師親自出馬,也沒有人敢保證可以在這兩地隨意行動。特別是在妖族的上一次突襲過,樓蘭城的戒備更是提高了好幾個檔級。況且進入青城和樓蘭後,想要對蕭峰下手也罷,對楊曼兒下手也罷,均不是件易事,反而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屆時,恐怕就是宗主出麵,也很難將其保將出來。畢竟如今修行界中以和為貴的呼聲高漲,不管是一心宗還是青城派,還是要顧及一下民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