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長老,你怎麼回來了?這崆峒仙府有結果了?”江東臨跳起身來喜形於色地道,也難怪他會這樣想,因為此次行動,原本就是以鄭嵐為首——費言的到來,現在這外界還無人知曉。看到了鄭嵐,江東臨仿佛立時有了主心骨,心裏如同落下了一塊大石——這下子好了,不管之後的事態如何地變化,功也罷、過也罷,都有鄭嵐在前麵替自己頂著了。
“哪裏?哪有什麼結果。”鄭嵐懊惱地搖了搖頭,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順手從旁邊的幾上拿起一杯茶,一仰脖,全倒了進去。這才一抹嘴,又倒了一杯熱茶端在了手中。江東臨此時才注意到鄭嵐不但麵無喜色,反而是帶著幾分怒意。而且隻有他一人進來,郭正宇他們幾人蹤影全無。江東臨心中一驚,急忙問道:“郭師兄他們呢?難道說……”
說到這裏,一個恐怖的想法突然間從他的腦海裏浮現了出來,那麼多長老,不會也和那些弟子們一樣,被人偷偷地給暗殺了吧?這個念頭一旦浮現上來,就如同噬心的毒蛇一般,在他的腦海中盤旋難去。江東臨的臉色立時就變得蒼白如紙了。
此時的鄭嵐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江東臨的變化,此時的他還沉浸於被昊方強行驅逐出崆峒仙府中的惱怒中。他無論如何事先也沒有想到,那個蒼老的聲音所說的“有違仙師法旨者”所指的竟然會是自己,而且他更沒有想到的是,被驅逐出來的,不僅僅是他一個,而是所有為此事和昊方進行交涉的修行者,一個不漏的,全部被強行地直接給送了出來,就連讓他們在那裏等候的機會都沒有給。由於當時急於趕赴三山,就連些珍稀的藥材都未來得及采摘,結果鄭嵐此行可謂是兩手空空,一無所獲。鄭嵐心中的那份惱火就不用提了。若不是其餘各宗派也同樣有人和他一樣被強行送出了仙府,這一次鄭嵐可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他們?他們還在裏麵沒能出來呢。”鄭嵐沒好氣地答道。江東臨這才放下心來,長出了一口氣。雖然說有心想追問一句,既然郭正宇他們都還未出來,你這個做首領的怎麼倒先回來了。隻是看鄭嵐臉上的氣色不對,沒敢問出口來。
鄭嵐心中暗暗盤算,他倒是不擔心還留在仙府中的人,畢竟還有郭正宇和費言師叔在那裏,足鎮得住場麵了。他現在更想的是,如何將林彬還有豐子厚他們留下!若是能夠將他們捉住,那麼在接下來的戰爭中中國修行界至少就可以占到了七成的勝算。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怎麼能夠錯過?既然已經與仙府無緣,那麼得此戰功,也算是對自己的補償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各宗派中均有人被那個昊方強行送出了仙府的修行者,這無疑對他而言是個極好的機會,有了他們,他相信自己就可以調動這附近的絕大多數的修行者,無論是林彬還是古妖族,屆時他們就是長著三頭六臂,也絕對不可能從這裏脫逃出去。
想到這裏,鄭嵐心中已有了定論。這時他才看到了一直站在一旁的江東臨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江師弟,我們進去後的這一段時間裏,外麵可有什麼事?”
他這原本不過是過場性質的隨口一問,卻沒有想到江東臨在這裏盤恒許久,正是等著他這句話呢。江東臨立時上前,將鄭嵐他們進入仙山後所發生的一切詳詳細細地告知了鄭嵐。
鄭嵐立時雙眉就立了起來,他沒有想到,在自己這些人進入仙府後,外麵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亂,居然有這麼多的諸宗子弟犧牲。這些下手之人也未免太膽大包天了吧。不過他隨即又意識到,這無疑是一個開啟戰端的最好借口。不管這些人的死亡與林彬和豐子厚他們有多大的關係,是他們親手所為的也罷,是他人有意栽贓陷害也罷,都無所謂了。
“江師弟,立即去召集各宗派在此地的首領,我與他們有要事相商!”鄭嵐當機立斷道。他可不敢等到諸事塵埃落定之時了,天知道豐子厚他們會不會隨著他們之後,也從那仙府中脫身出來。如果說真是那樣的話,他可是沒有半點的遲疑猶豫的時間了!他必須盡快地將此事通報給宗主,然後重新整合調動各派弟子,在這裏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