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罰?”高樹瞳秀眉一挑,冷笑道,“他並沒有造成什麼直接的傷害,最多隻是讓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能有什麼嚴厲責罰?依我看,他這是在向中國修行界和整個人界中的修行者示威呢!”
“他示不示威,或者說向誰示威,都沒有關係,這原本就是冷暖自知的東西。隻要沒有向我們動武,就不必去理他。不過……這日本的政事繁雜,我與蜀仲都無暇旁顧,高樹瞳,從今天開始,你從蜀仲那裏暫且接過情報工作,加強對一心宗動向的監視,一旦有什麼明顯的風吹草動,要盡快地上報與我。”說到這裏,林彬不禁暗暗地歎息了一聲,也許中國修行界又要生事端了。隻可惜,自己這些人礙於誓言,卻隻能在一旁袖手旁觀,而不能投身在其中了。
高樹瞳自然是高高興興地領命,這一年裏,窩在日本的她已經呆得有些厭煩了。雖然有所好轉,但是仍然是相當稀薄的天地靈氣,令習慣了妖界的她對於事倍功半的修行根本有些提不起興趣來,而人界中的這些好玩的事物,經過了這麼久,她也有些厭倦了。所以能夠有點感興趣的事做,自然是不會推辭了。
“哼哼,偏心的家夥!”一旁的虎賁悶聲悶氣地嘀咕道。不過他自家人知自家事,情報這一行當,對於他而言,並不適合,他也沒有那份耐心去沙中淘金,所以對於這份任命,也隻是嘀咕幾句罷了。
其實不僅僅是林彬他們,在這一刻,龍三角、美洲、歐洲的這些地方,都在發生著同樣的事情,而中國修行界,則當仁不讓地再一次成為了眾人的關注焦點。一時間,大批的各方人員以各種各樣的名義彙集中國。當然了,這是後話了。
此時的一心宗靈山之上,一心宗盟友們的慶賀終於告一段落,在眾人矚目下,關劍宇宣布了慶典的正式結束。接下來的幾天裏,各宗各派,還有從天南地北彙聚而來的修行者們,會陸陸續續地撤出一心宗。
不過,對於一心宗而言,盛典的結束卻並不是那麼完美——當眾人從方才那驚天動地的一幕中清醒過來,從廣場上回到各自的居住地時,這才發現了令他們有些哭笑不得的事情。
一心宗靈山上,飛禽走獸數以千計,小到兔子、野雉,大到獅虎仙鶴,應有盡有。當然了,那些凶猛的獸類是不會在居住區內出沒的。方才,關劍宇以威壓嚇人時,倒是留心了,分區域對待,但是後來的隕石天落,卻是無暇顧及,結果這些鳥獸們,被方才那一幕嚇得是腿軟筋麻,一個個癱倒在地,連逃命的力氣都沒有了。最後甚至於活生生地嚇死了一片,而最終存活下來的,也大多都屎尿橫流。
“嘿嘿,這恐怕是肖宗義他們事先沒有預料到的結果吧。”陰天樂指著路旁的鳥糞獸屎,隨處可見的黃白之物,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捂住鼻子道。一陣風吹過,也帶著幾許騷臭的味道。也不知道,終究有多少鳥獸受此荼毒。相信在今天接下來的時間裏,僅僅打掃之些黃白之物,就足以令一心宗那些低輩子弟們叫苦連天了。
“活該!”玄青子強忍著自已放聲大笑的欲望,惡狠狠地罵道,“讓他們瞎擺譜!這叫自做孽、不可活!”
許東山也不禁連連搖頭苦笑,想必這一幕,興高采烈的肖宗義他們也應當知曉了,恐怕不亞於當頭一盆冷水潑下——原本完美的結尾,卻因為這一點點的疏忽,而成為了人們驚歎之餘的笑柄!“這一心宗也真是倒黴,恐怕這日後各宗若是有道法演示的場合中,今天的這一幕都會是各宗長老們再三叮囑的反麵典型了。哈哈,這算不算名留史冊呢?”眾人忍不住嘩然大笑,就連心事重重的玄真子也啞然失笑。
“的確應當是名留史冊,可惜卻是負麵的影響!”盧泉義也笑道,“肖宗義他們現在恐怕正在跳腳了!”眾人不禁又是一番大笑。
就在此時,從遠處跑來一名一心宗的弟子,眾人止住了笑聲。隻見他,來到了陰天樂的麵前,畢恭畢敬地一禮,雙手呈上了一封信。陰天樂隨手接了過來,打開看了兩眼,臉色為之微微一變,隨即對那名弟子道:“請回報貴宗祖師,陰某必然準時到訪!”
PS:很冤,從十一點起就登不上作者專區,等登上了,已經第二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