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他娘的聽說,****發財後要洗白,今天倒是第一次知道,我這個白道的首富,居然自己主動去涉黑。嘿嘿,世界之大,果然是無奇不有!別樂別樂,嚴肅一些,趕緊審訊。誤了大事,你我可是承擔不起!這不有人急著要證據呢嗎?大家手腳麻利點,估計還能趕得上明天的頭版頭條!題目我都想好了,就叫《鼴鼠的自白》,副標題就叫《道德宗你可懂道德》。”陰天樂煞有介事的一番話,差點樂噴了周圍的一圈人,趙青華更是肆無忌憚地放聲大笑。就連隨同道德宗前來的幾個其他宗派的修行者,也一個個臉色古怪,顯然是在強憋著大笑出來的衝動。
道德宗的老道被陰天樂這番話硬生生地給噎了回來,臉色是時青時白,心裏憋了一肚子的氣,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是好。偏偏還不敢拂袖而去,天知道陰天樂會不會真得將這些弟子們屈打成招,然後再發到媒體上,真要是那樣,道德宗的臉麵這一次可就全丟光了。
他心中不由得大罵還在一心宗的王東啟,身在一心宗,居然消息傳遞得還是如此的遲緩,竟然直到陰天樂闖入電視台,發出了那個勞什子宣告後,才將準確的消息傳遞過來。否則,他們又怎麼可能落到如今的這種狼狽境地。他又怎麼知道,這事情還真得怨不上王東啟,關劍宇忘記在第一時間裏通知肖宗義,王東啟又怎麼可能知道事情竟然會有了一百八十度地大轉折。
當然了,此事要是深究起來,同樣也怨不得關劍宇,誰又能想得到,他道德宗竟然如此的耐不住性子,竟然連這點時間都忍耐不了,提前向鶴藥集團下了手,若是他們能夠稍稍有些耐性,待得關劍宇那裏塵埃落定,一切水落石出時再做決斷,又何至於如此?不過,這世間中人,絕大多數人,在遇到挫折的失敗時,第一反應均是想辦法推諉責任,而不是切實地去反省自身,
身為道德宗在京城的負責人,在得到消息後,他立即就意識到了這一次道德宗顯然是闖了大禍了。陰天樂若是成功地被幽禁在一心宗宗門內,趙德馨的這一行動雖然會有人為陰天樂鳴不平,但是在北方各宗的集體行動下,終究算不得什麼。就是南方各宗找上門來,也有北方其他各宗在背後支持,大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是陰天樂成功離開了一心宗,不管其背後究竟是什麼原因,令一心宗的仙人祖師改變了主意,那麼道德宗的這一行為都必然激怒陰天樂。尤其是在其他北方各宗還並未有所行動的情況下,道德宗就成了出頭的楔子!
出頭的楔子先爛,尤其在已方並不占理,而陰天樂一方又氣勢大盛的時候,這個簡簡單單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所以當他一得知消息,就立即著手消除此事所帶來的影響。可是沒有想到,趙德馨那邊倒是及時地滅口了,可是冬雪監獄這邊卻被陰天樂捉了個正著。
這十幾名弟子可不比趙德馨,他們是道德宗自小培養起來的,也算得上是宗中下一代中的精英子弟,隨他一同到京城中進行曆煉,如今竟然被陰天樂他們當犯人般給捆了起來!
“陰 道友,陰 道友,這其中必然是有什麼誤會,大家都是修行中人,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了,說開了也就是了,又何必搞得這麼……”旁邊有人連忙出聲勸解道。
“誤會?道德宗所做的這一切豈是能夠用誤會兩字來解釋的?”陰天樂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他上上下下地看了前來的眾人幾眼,這幾人他還真的從未見過。“你們都是什麼人?和道德宗什麼關係?”
眾人雖然心中惱怒,但是也隻能一一地報上自己的宗門和名號。這其中,道德宗有五人,以一個姓龍名濤的為首,而餘下的三人,一個是天心宗在京城的負責人叫阮雄,另兩個則是龍省當地的一家小宗派,反正陰天樂是沒怎麼聽說過,而且看他們的模樣,估計也隻是前來陪同的。
“先審那個小子,就是那個!”陰天樂一指牆角,將方才抽打刑宇耳光的那個道德宗弟子點了出來,“剛才不就是他最囂張嗎?公然威脅、毆打國家工作人員,有滅口的意圖。好好審審他,這樣飛揚跋扈、無視世俗規則的家夥,輕饒不得他!問問他們,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是不是有血族或者妖族的背景?”
“婁超!他怎麼在這裏!”龍濤老道一看已經被捆成了棕子模樣的年青人,心中不由得就是一驚。身為京城道德宗負責人的他,自然知道,這個年青人雖然年紀不大,入宗時間也並不是很長,但是其身份卻是尊貴!他可是道德宗大長老的子侄,這一次下山說白了就是前來鍍金的。自己將他安排在了京城,這一次行動也並沒有通知他,他怎麼會出現在冬雪監獄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