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天樂還記得,這小子似乎是叫李景琛,他的父親就是李春隆,當時是黑土屯的村長。自己和玄真子在這裏吃飯的時候,這小子是張口你******,閉口是去你媽的,在自己這裏沒占到便宜後,還糾集了當地派出所的警察,企圖給自己和玄真子關押起來。後來,要不是長白山天池池水突下泄,自己和玄真子忙於救災,事後又是蛟龍飛升、長白山靈山重現一係列事情,也就沒再能顧得上他。但是他記得,好像玄真子曾經和他提過,當地市政府對此事十分重視,立即派出了檢查組下來,處理這一事件。李春隆父子三人應當難逃牢獄之災才是。怎麼沒幾年這小子又跳出來了?
“這家夥是誰?口真臭!”趙青華一臉厭惡地道,“看他的模樣,再聽他說話,我就忍不住想打他一通!”
陰天樂不禁啞然失笑,這小子和他想到一起去了。要不是還想看看後繼的發展,他真想給那小子拉過來,先劈裏啪啦地給他七八個大嘴巴,讓他先清清口。此時,從背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接著有一個中年人從兩人的身邊走過,向揚穀場方向走去。沒走幾步,這個中年人回頭看了兩人一眼,又走了幾步,這中年人麵帶驚愕之色地又轉過頭來,上上下下地打量陰天樂。好半晌,他才似乎下定了決心,轉過身來,快步地向兩人走來。
“仙人!您是當年救了我們全村人的那位仙人吧!”那個中年人一臉驚喜地撲到了陰天樂的麵前道,“那時水來的時候,您和一位老仙人在趙祈豐趙大哥的酒館裏喝酒來著!”
“你是?”陰天樂倒是有些意外,想不到這裏竟然還有人能夠記得自己。
“我是趙大哥酒館裏的采購員,那一天,李家的那個混帳鬧事的時候,我也在酒館裏!”這個中年人雙膝一軟,就要給陰天樂跪下。陰天樂右手微擺,一股無形的力量就生生地將他攔住了。
“不必多禮!當年我也隻是恰奉其會,你們也不必放在心上。”陰天樂淡淡地道,目光重新又投回到了高台之上。中年人站在一旁,一副想上前說話卻又不敢,要走卻又舍不得的模樣。
“你過來!”趙青華朝他召了召手。那中年人先看了一眼陰天樂,連忙湊了過來。
“這位仙人,您有什麼吩咐?”知道趙青華是與陰天樂同行而來的他,在趙青華的麵前,也是畢恭畢敬,不敢因為年齡而小看了這個小青年。
“現在台上,那個小醜般上躥下跳的家夥是誰?他怎麼說話那麼難聽?”趙青華指著李景琛,一臉不爽地道,“那個警察局長也不管管,這成什麼體統!”
中年人看了一眼台上,由於距離較遠,看得並不清楚,但是從台上喇叭裏傳來的聲音還是讓他斷定了李景琛的身份。他立時心中就是一喜,沒想到李景琛竟然又撞到了這位仙人的麵前了。當年李景琛就是因為惹惱了陰天樂和那位老仙人,水災過後,父子三人全部被判刑入獄,讓黑土屯算是安定了幾年,也算是水災過後,悲痛的村民們唯一值得慶賀的事情了。
“那個……小人看不清楚,不過從聲音來聽,應當是李景琛,就是當年在趙大哥的酒館裏,挑釁這位仙人和另一位老神仙的人。”
“咦?還有這等事?你詳細地給我說說。”趙青華精神為之一振,這可是他不知道的往事了。
中年人麵有猶疑地看了陰天樂一眼,趙青華立時笑道:“不必擔心,他是我師叔,當年的那位老者是我師父,你說吧,不會有人怪罪你的!”
中年人這才放心地將當年的事情,詳詳細細添油加醋地給趙青華說了一遍,聽得趙青華是雙眉倒立,怒目圓睜,縱身就要上前暴打李景琛一頓。陰天樂一伸手,將趙青華又拉了回來。“據我所知,這李景琛事後不是入獄了嗎?怎麼這麼快又出來了?”
“仙人您有所不知,這李家父子三人,在事後倒是都入獄了,聽說三人最少的也被判了十五年。我們黑土屯的鄉親們,那時候簡直高興地如同過年一般,要不是水災剛過,我們全村人都要放鞭炮慶賀了。可是人家老李家背後有人啊,結果在裏麵沒呆上兩年,先是減刑,後來就是說他們父子三人得了什麼病,就放出來獄外就醫了。他老李家三人,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在這村裏不是村長卻又勝過村長,整天裏不是砸東家的窗戶,就是踢西家的門,要不然就調戲村裏的小媳婦大姑娘的,他們有個屁病,能吃能喝能禍害,比牛還壯!”中年人氣呼呼地道。“從他們回來後,我們村裏就倒了黴了,攪得大家都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