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淩風等人並沒有出言製止,新官上任的婁太忠一聲令下,李家兄弟兩人和越胖子,還有橫肉臉他們這些人,統統地被掛上了手銬。李景華、李景琛兄弟直到手銬銬上了腕子,這才意識到對方竟然直接對自己動了手! 兩人當時就傻了,他們沒有想到,有唐恩華在後撐腰的他們還會有這麼一天。
“淩縣長,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李景琛惡狠狠地叫道,“憑什麼將我們銬起來?”
婁太忠冷笑道:“我們懷疑你們有意襲擊京城裏來的領導,襲擊國家幹部可是重罪,李景華,你兄弟不知道,難道說你這個曾經的警察也不知道嗎?”他早就看李家兄弟不順眼了,仗著妹子勾搭上個神仙,就在縣裏橫行霸道的,黑土屯以及周邊的這幾個村莊中的村民,沒少受他們的欺負。隻是縣裏一直壓製著,不準他調查李家兄弟。如今有了趙青華的命令,自然是毫不客氣了。
李景華恨恨地瞪了婁太忠一眼,心說******我要是知道了,又怎麼可能拉著越胖子來多事——背後嚼舌頭又傷不著自己的半根毫毛。沒成想,愣是踢到了一塊鐵板,誰能想得到這樣的一個小年輕,居然也會是京城裏下來的重要人物。
“淩風,你這個……”李景琛還要再說,李景華用肘部一捅他的後背,沉聲道:“閉嘴,別亂說。”
李景華畢竟是在體製裏呆過的人,對於體製裏的彎彎繞繞比較清楚。如今不是淩風要抓他們,而是那個年青人對他們不依不饒。而一來,對方是來自京城的重要人物,連******、省裏和市裏都要打招呼,由此可見其身份的重要性;二來,自己兄弟兩個和越胖子方才又的確是做得太過火,惹惱了這位。淩風他固然是有心想幫助自己兄弟兩個,卻不能當眾掃了對方的麵子,否則搞不好連他自己也會因此受到牽怒,甚至於會栽了進去。要知道,縣長雖然說話在縣裏一言九鼎,輕易不敢有人反對。但那也得看是對誰,就是京城裏隨便來個副處,他也得小心翼翼地恭維著、巴結著,不敢有半點的慢待,否則天知道怎麼著就會得罪了強人。京城裏的水深著呢,可不比這個普通的小縣城。況且能夠讓******、省裏和市城都打招呼的人,又怎麼可能是個小人物?
李景琛現在說什麼也沒用,爆料更隻會令淩風惱羞成怒,甚至於鬧個魚死網破。反正他剛才已經打電話給了妹子,要她趕緊通知唐大人前來撈人。今天也是他們走運,唐大人正在妹子的家裏,這還不是說到就到。等唐大人到了,這個小年青要是還能這麼囂張,那才是真正的麻煩了。
不過李景華並不是很擔心,雖然說他們兩個鼓動越胖子向趙青華動手是真,但是一來不知者不罪,他自己穿成那個模樣,又不表明身份,鬧出這樣的誤會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二來,這不畢竟沒傷著他的半根毫毛,自己這邊反而被他打倒打傷了數人;三來,這越胖子已經被免職問責,趙青華的氣頭也應當消了幾分;四來,這罪可輕可重的,看在唐大人的麵子上,想必他們也得抬抬手。隻要不是真的進監獄裏服刑,就是被判刑判上幾年,又算得什麼?想明白了這一點的李景華是相當的鎮定。
“淩縣長,我來問你,縣裏為什麼禁止黑土屯的村民上山?村民們靠著打獵和采摘補貼家用,有什麼不可的?”趙青華直截了當、開門見山地問道。此時的他,心中是美滋滋的,過了一把微服私訪的癮。隻可惜李家兄弟他們太弱,令他頗有些恃強淩弱的感覺,而且情節也並不曲折,自然也就感到不過癮了。不過順手再欺負欺負縣長,也算是對自己的一種補償吧。
淩風暗暗地抹了把汗,眼前的這位可是夠膽大的,連修行者都敢不放在眼裏。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背景,李家兄弟,居然也是說抓就抓,而且言語間毫不在意可能隨之而來的麻煩。也不知道是京城裏哪一家的子弟,竟然行事如此地肆無忌憚。
“這個……”淩風麵露出為難地神色道,“您有所不知,我們這裏自從有了修行者入駐長白山以後,不時地會有修行者下山來,這裏的村民們呢,因為這種或者說那種的原因而與修行者搭上了關係。那些修行者們,可是神仙一流的人物,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又怎麼敢得罪他們。所以他們所關照的那些人,我們自然也得另眼看待。這李家兄弟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是佼佼者。他們背後的那位,是天心宗門下的弟子。那可是天心宗啊,北方數二數三的名門大派,我們這些人哪裏招惹得起啊。所以他說出要承包這些山地,我們又怎麼能拒絕呢。”淩風當然不會說出,為了低價承包這些山地,李景琛兄弟不僅僅每年上繳縣財政五萬元錢,還給縣裏的主要領導們,每年上貢每人五至十萬元。而他,做為縣裏的一把手,更是高達二十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