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華那是什麼人,是玄真子和陰天樂都寵愛的弟子,在青城派裏也是人人奉承著小“祖宗”,這兩個混帳竟然在他的麵前玩這樣的把戲,沒有當時就宰了他們兩個,趙青華就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修行者殺個普通人,那還不是如同碾死個螞蟻一般。政府也不可能為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去追究他是否量刑過當的責任。看來,這兩年來,由於自己在背後的撐腰,李家又一直順風順水的,兩人有些飛揚跋扈了。這飛揚跋扈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你也得有眼光,懂得選擇對像,這一次顯然是撞上冰山了!
他回頭恨恨地瞪了李家兄弟兩人一眼,傳音道:“兩個混帳東西,等回頭我再和你們兩個詳細地算這筆帳!”原本惶惶不可終日的李家兄弟聽到這話,心理反倒一下子安定了下來,至少唐恩華目前的態度還會保著他們。他們隻能希望趙青華對他們能夠高抬貴手,看在唐恩華的麵子上,放他們一馬。至於回頭報複的念頭,早就丟到了九霄雲外去了。至於越胖子,如今他們是自身難保,這個曾經的盟友加打手,也隻能棄之一旁了。
“唐恩華道友,大致的情況就是如此,雖然說我承認這其中多多少少有些誇大其詞了,但是也請道友理解,這一位海富,他就是這黑土屯中的人,平日裏可沒沒少受李家兄弟的欺壓,所以說話間帶上幾分情緒,也是人之常情。我想唐道友應當可以理解。”趙青華沉聲道。
唐恩華心理明白,趙青華這樣說,潛台詞就是告訴他,最好不要因此而牽怒於海富,否則他就不答應了。其實,即便趙青華沒吐這個口,唐恩華也不會去找海富的麻煩。一來,這實在是有些掉價;二來,趙青華不知道便罷,一旦知道,必然會更加地激化矛盾。修行界老一輩人自然不用說了,這二代、三代甚至於更低代的修行者們,誰也不會想給自己樹立這麼一個對手。本身能力就強,二十來歲出頭就有著一身不俗的實力,背後的靠山又是出名護短的強者,樹立這樣的敵人,隻會是給自己找虐。傻子才會幹這種吃力不討好,隻圖一時之快的事情。
“趙道友大可放心,唐某也是過來人,這種心情完全可以理解。”唐恩華點頭一笑道。
他看了看在場的眾人,淡然道:“趙道友,可否能借一步說話?”
趙青華自然明白,唐恩華這是打算私下裏雙方商量解決李家兄弟的問題了。一般按著正常情況,如果說雙方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話,這樣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也不介意看在同道中人的麵子上,對於這些不是惡性犯罪的人員小懲即可。但是李家兄弟卻不同,他們不僅僅是當初得罪過陰天樂和玄真子的罪人,而且還將黑土屯攪得烏煙瘴氣,百姓不得安寧。這種行徑,可以說是罪上加罪。要是看在唐恩華的麵子上,就這樣輕輕放過的話,那可不符合趙青華的做事風格。
趙青華搖了搖頭道:“唐恩華道友,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隻能遺憾地告訴你,李家兄弟這一次必須要為他們的所做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這一點上你我沒有商量!”
對於趙青華斬釘截鐵般地拒絕,唐恩華一時間不禁有些愕然,“趙道友,這又是為何?”
趙青華冷笑道:“他們既然為道友的屬下,那麼他們這兩年來的所做所為,道友可是知曉?”
唐恩華心中一突,心中泛起了一絲不妙的感覺。“這個……唐某平日裏常在山上督促宗內弟子修行,並不常下山,對他們的做為也隻能說是略知一些。隻是不知道,道友所說的又是什麼?”
趙青華心知他是故做托詞,倒也懶得去揭破他。“李家兄弟倒是個精明的買賣人啊,這生意做得至少是在下自愧不如。我來問道友,這長白山下黑土屯及周邊幾個村莊所臨近的山區有多大?”
“這個……唐某倒是沒有留意過,不過怎麼也有六七座山峰吧,占地麵積相當廣闊。”當著精明人,唐恩華又怎麼能信口胡說。
“淩縣長,對這個你們應當有確切的數字吧?”趙青華斜眼掃了淩風等人一眼,冷若冰霜地道,“說給唐道友聽聽!”
聽得唐恩華與趙青華兩人談論地內容距離那個承包合同越來越近,做做賊心虛的淩風等人的臉色也由白轉青,又由青轉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