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吃得,讓他怎麼吐出來,不吐出來,就請婁長老把他打得吐出來!咱道德宗的便宜也是那麼好占的?”自忖宗門中多了兩位臨劫的長老,這些弟子們的腰杆子立時硬了不少。這說話裏自然而然也就帶出了幾分傲氣。
“師兄說得對!咱道德宗沉寂了這些年,如今有了婁長老他們,也應當揚眉吐氣了!”眾人紛紛地小聲附和道。
“你們就做夢去吧!”從門外突然傳來了一個充滿了鄙夷味道的聲音,“我們陰師叔又豈是好惹的,既然敢打虎,就有三分三。哼哼,我們陰師叔自這幾年來,有哪一次戰鬥是敗下陣來的?古妖族他都不怕,還在意你們這兩個長老?看在現在已是深夜了,我就不說你們是白日做夢了!”
“師兄,你這話就不對了,現在世俗中人不是都說,管東管西,還能管人家YY嗎?他們不也就剩下兩片嘴唇在這裏白唬了,這點小小的愛好,咱們就不要給人家剝奪了。反正他們就是說得天花亂墜,也改變不了如今的身份!”門外又響起了另一個聲音,令院內的這十幾個道德宗的門人弟子們漲紅了臉。雖然說大部分人都隨同著陰天樂他們前往天池了,但是這院落裏還留有了十來個青城子弟,看守著這裏。
“可惡!”道德宗的弟子們一個個心頭怒氣勃發,卻不敢還嘴。這三十門閂打得他們可是不輕,這要是再惹惱了這些人,會不會衝進來再給自己這些一頓門閂,甚至於扒了褲子來打,令自己這些人顏麵徹底掃地,那可是誰也說不準的。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這樣的道理眾人還是明白的。
就在這時,隻見天池的方向火光衝天,染紅了半個天際。青城的子弟們不禁一個個是連連地讚歎。道德宗的弟子們卻將目光全部都轉向了婁超,婁超的麵色陰沉如水,沒有半點的喜色。他自然知道,自己的祖父母中一個是擅長於控水,一個喜歡使用雷電,應當時無人擅長於火係的法術,而陰天樂卻是以控火而成名的,如此壯觀的景像,八成是陰天樂在大發神威。看到婁超這副表情,道德宗諸人自然也就不用問了,肯定於婁言冰夫妻無關了。於是一個個緊閉著嘴唇,無人再多說什麼了。
婁超此時的心中是十五個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雖然說從感情上,他堅信已然突破死關,踏入修行界頂級高手行列的祖父母一定會戰勝陰天樂,正大光明地來接自己這些人下山,那樣婁家無疑就會成為道德宗的英雄,自己和父親在宗中的地位也必然會水漲船高,也許自己還可以再高升一步,成為這一代道德宗弟子中的核心和佼佼者。自從婁家夫妻閉關後,由於沒有多少人對他們抱有希望,而且婁超的父親與婁言冰相比起來,這實力相差的不是一點半點,他又不擅長於人交際,所以表麵上,大家對婁家還是比較尊重,但是實際上婁家的地位和影響力在道德宗中這百年來可以說是直線下降,否則的話,以婁言冰夫妻在道德宗中的地位,婁超他怎麼會被分到東北三省駐守,自然也就更不會卷入到此事中來。
但是從理智上講,他卻又十分地擔憂。一來,陰天樂的聲望自一心宗的那一場全修行界都為之矚目的慶典之後,可以說已然達到了近幾年來的頂點,除了那位一心宗的仙人祖師,還有幾個頂尖宗派的宗主之外,恐怕最出風頭的就是這位一向自認是無門無派野狐禪的陰天樂了;二來,則是因為聞香夫妻,婁超也是個相當聰慧的人,當日在天池池邊與聞香夫妻他們相遇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聞香夫妻也許是認識自己,或者說是和自家有什麼淵源,否則不會其他道德宗弟子們他倆都不聞不問,單單隻關心自己。而當時聞香夫妻所表現出的實力,已是令婁超他們感到深不測。就連緋狐這樣在修行界中也是知名度不低的強手,也不敢對他們有半點的怠慢。但是自陰天樂到來之後,仿佛很快就控製了局麵。雖然說之後所發生的一切他也並不知曉,但是看後來聞香夫妻的姿態,他也明白了不管是什麼原因,也許是陰天樂實力高出一籌,也許是聞香夫妻他們有求於人,反正聞香夫妻二人是不會與陰天樂為敵了。這也說明了陰天樂的實力高超。
而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他亦是看在了眼裏,祖父母破關而出,自然是達到了臨劫的水準,但是陰天樂和聞香夫妻二人在明知道這一點的前提下,仍然是不卑不亢,甚至於還有一些強勢,這又說明了什麼?而且從祖父母的神態話語來看,對聞香夫妻還是比較尊重,這又說明了什麼?他可不比婁言冰夫妻,閉關百年,對於近百年來所發生的一切,都不過是從婁東強的口中零七八碎地得知的,對陰天樂的實力名望沒有一個係統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