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摔,將盧真摔了個狗啃屎,臉正撞在了大理石地板上,立時鼻血就流了出來,染紅了衣襟。門牙也有幾顆鬆動了,嘴裏滿是腥氣。盧真那吃過這個苦頭,立時就是一聲響徹大廳的慘叫。其聲音之淒慘,簡直可以媲美喪子的寡婦。聽得海東青等人是毛骨悚然,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我的鼻子,我的鼻子!”盧真捂著鼻子在地上打著滾地哀號著,方才那一撞,估計撞斷了他的鼻梁骨。
海東青心中駭然,心中暗自慶幸,當時自己幸好是先看到了陰天樂和玄真子兩人,意識到他們可能是修行者,對緋狐也就沒有口出穢言。盧真顯然是平日裏泡女人昏了頭了,這調戲個尋常民女和調戲女性修行者能一樣嗎?這就好比你摸兩把英國女人的屁股和摸英國女王的屁股能夠同日而語嗎?前者不過是個******,最多算個調戲猥褻,後者可是完全可以提升到政治和外交高度的,甚至於可能引起兩國間的對立的。何況女性修行者此時的地位又豈是俗世中人所能比擬的。而且那是緋狐,陰天樂的心腹之人,一個小小的盧真在她的麵前又算得了什麼。
“別在那裏幹嚎了!聽得人煩!”趙青華一腳踩住了盧真的背心,微一用力,盧真就身不由已地四肢伏地,趴在那裏動彈不得了。好在那股突如其來的劇痛過後,盧真的腦子也隨之清醒了過來,強忍著臉上傳來的疼痛,死咬著嘴唇,半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
此時楊波從後廳快步地走了出來,一看到趙青華,立即上前施禮道:“趙師兄,在下天心宗楊波,給師兄見禮。”
趙青華回禮道:“楊師兄客氣了,陰師叔有命,讓我來處理這些人,隻好借用一下貴寶地了。若是有什麼不妥之處,還請楊師兄莫要放在心上。”如今天心宗與陰天樂和青城的關係也是比較緊張,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楊波彬彬有禮的,趙青華自然也不好意思失禮。這裏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對方的地盤,海東青他們雖然是不速之客吧,在對方的地盤上收拾人,多多少少地也得給對方些麵子。越是名門正派出身的人,對於這麵子越看重。趙青華也不想日後給人落下什麼話柄。
楊波微微一笑道:“趙師兄不必在意,既然是陰前輩的意思,楊某自然是照辦。你們都下去吧,不必在這裏了。”後一句話卻是說給廳裏的服務人員們聽得。這些人趕忙都退了出去。其實她們早就想走了,這修行者和TZD打起來了,雖然是個天大的八卦,但是這日後的麻煩也大,天知道這幾位日後會不會封口啊。若是用錢還則罷了,若是動用其他手段……
“哎,你別走啊,做為受害人,你都走了,我這還忙和個什麼意思啊。”趙青華叫住了那個值班經理,“不過,在這之前,你還是先去換身衣服吧。”
那值班經理麵帶不安地看了看楊波,傻子現在也能聽出來,楊波肯定也是個修行者,而且他又是總經理剛剛指定的全權負責人,沒有他同意,她可不敢擅做主張。楊波微微地點了點頭,那值班女經理方才放心地去了。
趙青華踩著盧真的後背,就那樣隨意地和楊波閑聊了起來,直到那個女經理又回來,這才轉回了正題。“這小子連緋狐姐姐都敢調戲,簡直就是色膽包天啊,你這裏有刀沒有,我給他個痛快,斷了他的子孫根,也省得他日後再禍害其他女性。”趙青華一句話,就令在場的人都呆了。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願意賠禮道歉,千萬別閹了我!”盧真是真的恐懼了,是男人的沒有不怕這一招的,這簡直比殺了他還狠。若是其他人說的,他還不信,但是趙青華說出口來,他卻是不敢不信。要知道在現行的體製中,俗世中的法律是管不到修行者的,即便發生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件,也隻能是通報相關的宗派,由他們來處理。而且他也曾經聽到過,修行界所執行的規則與俗世中是大有不同。
“閣下,盧真他雖然有錯,但是也不至於要到這個地步吧?”海東青也不禁直了眼,盧真可是和他一起出來的,若是讓趙青華給變太監了,這回頭怎麼向盧家交待啊。就算是有陰天樂和趙青華這兩個罪魁禍首在前麵頂著,盧家也肯定記恨自己。雖然說這盧家在政治地位上不如自己的外公,但那也是副國級的官員,在國內有著巨大影響力的。若是因此而造成海家與盧家的交惡,自己還真是冤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