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埃拉西婭感到欣慰的是,她所預想的最壞情況並沒有發生,當她進入會場之時,正是羅得西亞將兩個年青人“請開”的時候,雖然說這手段看起來並不怎麼溫柔。埃拉西婭用腳後跟也可以想到,這兩個她曾經的入幕之賓肯定是看上了卡特琳娜或者說卡洛塔的美色,上前搭訕,想博取美人的歡心並且很可能還想順便踩陰天樂兩腳,隻是這美好的願望在剛剛冒頭時就被無情地掐掉了。看他們兩人垂頭喪氣的模樣,很可能是被羅得西亞警告過了。
埃拉西婭暗暗地歎了口氣,這兩個家夥是什麼樣的貨色,她還能不清楚。在西西裏島這一帶,他們和他們的家族倒也算得上是個有名有望的富豪,他們也算得上是年少有為的一時俊傑,但是與陰天樂相比之下,那就壓根算不得什麼了。就是他們家的家主出行,也絕不可能會有海軍的憲兵少校護衛隨行的。雙方間的差距之大,已然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而且此時埃拉西婭也已經得知了海盜一事,對於陰天樂的武力,也是暗自心驚。一個人麵對一船的海盜,竟然毫發無傷地將他們全部擒獲,這可不是普通人所能夠做到的。此時,女侍們已經將陰天樂他們所點的酒和佐酒的小菜送了上來,卡初和陰天樂兩人正眯縫著眼睛,品味著杯中的美酒。
令陰天樂有些出乎意料之外的,埃拉西婭船上所送上的茅台,竟然是半個世紀前的產物,酒味醇厚,香氣濃鬱,口感亦是令人回味無窮。雖然不能與玄真子所釀造的美酒相媲美,但是在凡世中,也是難得的好酒了。他又能哪裏知道,這些酒的來曆要追溯到半個世紀前,那時執掌布魯特家族的還是埃拉西婭的爺爺,一個嗜酒如命的意大利男人,對於世界各國的美酒,他可是著實地網羅了一批。而這些茅台酒,也是在那個時期裏買下的。而在他去世之後,這批茅台在布魯特家族中就無人問津了。
埃拉西婭媚笑著坐到了羅琳娜的身邊,主動地給自己倒了一小盞茅台,先是小口地抿了抿,那股辛辣的滋味令她險些將酒吐了出來,連忙又灌了兩口紅酒,這才算是將口中的異味壓了下去。“看來我還無福與幾位分享這份美味了!”埃拉西婭帶著幾分自嘲的口吻道,被酒氣刺激的臉頰上,現出了兩團紅暈,更是為她添了幾分麗色。隻是陰天樂和卡初對此都是視如無睹,隻是悶頭地品酒。
“卡特琳娜小姐,你們幾位不打算下去跳舞嗎?”沒能順利搭訕的埃拉西婭隻能將目標轉向了三女。
“對他們?沒興趣!”卡特琳娜修長的黛眉微微一挑,以毫不客氣地口氣道,“不過是一群二世祖、乳臭未幹的小白臉們罷了!要我陪他們跳舞,哼哼,他們還不夠身份!”埃拉西婭不禁有些苦笑不得,看著隻有二十出頭的卡特琳娜做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去評論那些二十多三十,甚至於近四十的男人們為乳臭未幹的小白臉,聽起來委實是有不倫不類,有著令人噴飯的滑稽效果。隻是卡特琳娜臉上所表現出來的那份自信,卻令她隻是張了張口,最終卻什麼也未能說。
“也許……她也不是個簡簡單單的稍有腦子的花瓶。”埃拉西婭對於卡特琳娜的心底評價,不由得又高了幾分。
“我不想去!”卡洛塔看了看四周裏關注著這裏的男性,那一道道如同餓狼般的目光後,簡明扼要地答道,“這樣呆著就挺好!”
羅琳娜故做疲憊之態地淺笑道:“我就算了,看了一上午的店,中午又做飯,下午還遊泳,我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沒有這樣大運動量了,現在胳膊腿的都有些酸痛,現在就想找個地休息休息,再說了,有埃拉西婭小姐在這裏,我就不下去現醜了。我可是聽說過,埃拉西婭小姐可是在國家的交際舞大賽中拿到過第二的好成績的!”羅琳娜有意的奉承令埃拉西婭心中略有得意地笑了起來。
“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再讓我跳的話,可就差得多了。”不過她還記得中國人似乎在這種場合中,都要謙遜一些的,否則必然會被視為狂妄自大的。陰天樂掃了她一眼,將目光重新又轉回到了酒盞和炒花生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