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天樂、伊格洛和星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轉了過來。
“陰老弟!”玄真子焦急地傳音道,“此事可是萬萬地不可答允!這伊格洛用心險惡,這是想借此破你的不敗金身呢!這裏是茫茫大海,他在此地,無異於如魚得水,你卻是束手束腳,難以施展本領。如此不利的地形,對於你而言,實在是不公。如果萬一你要是在這裏敗給他,對於我修行界,還有南方各宗都是一個巨大的衝擊!這所引發的後繼影響,你可要考慮清楚啊!”玄真子心中可是清楚的很,陰天樂如今不僅僅是修行界的一麵旗幟,更是南方諸宗抵擋北方各宗的親密盟友,雖然他已經是臨劫的修行者,可以說是已經踏進了人間界的巔峰,但是與這些從妖界歸來的妖族相比起來,究竟有幾分勝算,還難以知曉。至少玄真子明白一點,就如同修行界一旦渡過天劫,就可以飛升仙界一樣,數千年來,也有不少的妖族渡劫前往妖界。這些從妖界歸來的妖族,其實力應當是不會低於陰天樂。其實他猜得也不錯,林彬等人的實力的確是超過了人間界的巔峰。隻不過,當初從妖界返回人間界之時,林彬他們的實力均有所損耗,到了人間界多年,其實力仍然沒有恢複到巔峰狀態。
星羽立時大笑道:“玄真子閣下,有什麼話不妨明說出來,是覺得紅利不夠?我們可以再添加嗎。還是覺得勝算不大,所以才製止這一場難得的比試?不管是哪一種,你不說出來,大家又怎麼能夠明白呢?”難得有這樣在一旁觀戰的機會,對於星羽來說,自然是十分難得的,加上他對於在這無邊的大海之上的伊格洛,格外地有信心,所以自然要推心置腹,助伊格洛達成目地。而且若是伊格洛成功擊敗陰天樂,對於提高妖族一方的士氣,卻是有著莫大的好處。
玄真子對星羽的話聽而不聞,仍然對陰天樂道:“陰老弟,萬萬不可逞能啊。如今的你可是敗不得!”
陰天樂卻是沉吟不語,心中暗自盤算著這一場比試的勝算。他也明白,從如今的局勢來看,自己是不能敗,更不能受到重傷,否則自己費盡心機才在國內營造出來的大好局麵,很有可能會一朝傾覆。雖然說,最近一段時間來看,以一心宗為首的北地各宗已然安份了許多,對於自己和南方各宗的幹涉已經少了很多,但是這卻並不代表著自己可以高枕無憂了。也許關大仙人礙於赤鬆子的麵子,不敢再正麵對自己下手,但是卻並不代表他就會就此偃旗息鼓,青城派一日不被徹底地壓製下去,一心宗就一日不能一統修行界,也就不能真正地統合整個修行界的力量來對抗妖族。而自己,無疑是他們壓製青城派的一大阻力。
在自己處於巔峰狀態時,就是關大仙人也不會來尋什麼晦氣,但是一旦自己敗了,重傷了,這小麻煩就會層出不窮的前來了。修行者,一旦重傷,就不易恢複。如果說是在遠古天地靈氣濃厚之時尚好,隻需要閉關數年,再輔以靈丹妙藥,也就差不多了。但是在如今天地靈氣稀薄的時候,再想恢複,就會比較艱難。很可能需要閉關多年,這樣無疑就給予了那些心懷叵測之輩可乘之機。而現在,莫托亞族和獸人剛剛進入中國不久,還需要有自己的照應。
可是就任由這足以毀滅一個國家的核彈頭落入林彬的手中,他又有些不願,這種東西,終究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為好,萬一發生了什麼不可預料的意外,令其成為了攻擊中國的利器,那麼即便是日後將始作蛹者千刀萬剮,也無法改變既成事實,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豈不是全然付之流水?這樣的結果,也不是他所能夠容忍的。
雖然說是大海之上,對於妖火天然就有著克製,但是陰天樂心中卻並沒有多麼擔心,經過在天池之上,與夏雪梅的一戰之後,對於水之一道,陰天樂又有所領悟,與當初在舊金山和伊格洛一戰相比起來,實力更是大有提高,而自與婁家夫妻一戰之後,這麼久以來,他也再無出手的機會。真正的強者,必須是在血雨腥風中殺出來的,對於他而言,無疑更應當是如此。否則,日後他又憑借著什麼去麵對恒靈的敵人?何況在自己的手中,還有著赤鬆子的別府,那裏珍稀藥草,大多已經到了成熟之期,憑借著自己的煉丹術,還有玄真子的幫助,就是重傷,也不見得沒有治療之法!
想到這裏,陰天樂的心中已經有了定計。
“既然伊格洛閣下提了出來,在下若是拒絕了,豈不是太不給閣下麵子了。但是以你我的身份,比試一場,卻僅僅是為了這麼幾艘核潛艇,傳揚出去了未免會貽笑大方。我陰天樂可是丟不起那臉。”陰天樂冷笑道,“不如這樣,伊格洛閣下,你我約定,你我之間的敗者必須替勝者完成一件事,不知道閣下敢答應否?”陰天樂此言一出,不但玄真子變了臉色,就連星羽也心頭為之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