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陽光飄灑在樹葉上閃閃發光,一道從天空劃過的鳴叫道出了祁辰溪接下來的心聲。如果可以,他一定要叫出來…
“我突然感覺好像還是沒有綁好誒,要不要我再來包紮一遍吧。”韓月琴打量了一下自己包紮的成果,不滿的說道,絲毫沒有注意到前麵那位帥哥如同鍋底黑一樣的臉色。
祁辰溪隱忍地緊握雙手,不和女的計較…不和女的計較…怎麼可能!
可惡,這妮子還真的是給自己包紮上癮了,特麼的她不痛他痛呐,還給他一遍遍地包紮?這一定是她有強迫症的節奏,要不就是她特別的想要把自己給逼死的節奏!“你夠了…好嗎?”
“嗨,沒事,我不麻煩。”答非所問地說。明白祁辰溪心思和意思的韓月琴盡力地曲解他的意思,感覺蠻好玩的。表麵是一種感謝他這麼為她著想而感動的表情,心裏卻是在狂笑。
你是不嫌麻煩,我嫌好不好。“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就可以。”額上滑下一絲冷汗。韓月琴趕緊拿著毛巾湊上去給他擦掉,又打趣地說道:“嘖嘖,這汗怎麼是冷的呢。”問句卻沒有疑問的意味,祁辰溪也就不想回答她了,現在隻想無視他旁邊的這位大害人精!將頭轉了過去。
突然祁辰溪心裏發出一陣邪笑:嗬嗬嗬,突然發現‘害人精’這個詞竟然還真是挺配她的,估計也就她能害人害得這麼精,都把自己給訓練成個害人的‘精’了!
韓月琴一連打上了三四個噴嚏,揉了揉鼻子,這是誰在詛咒自己呢。
祁辰溪現在感覺好多了,翹著二郎腿,背靠在沙發上,半眯眼地減少射入眼裏的光線,從直筒裏抽出一張紙巾:“感冒了?”
“你才感冒了。”韓月琴斜斜地給祁辰溪甩過去一個大大的白眼。雖然在以前,感冒發燒都是常客,但是現在已經好很多了,幾乎沒有過感冒發燒的啊,今天這是怎麼了…或者說,誰會詛咒她?
韓月琴呆呆地想了老半天。
難道是…旁邊這位?
韓月琴帶著疑惑的目光望過去,卻發現沙發上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陽光勾勒著祁辰溪完美的臉龐輪廓,也給祁辰溪的全身周圍都鍍上了一層閃亮的金光,給人一種不可侵犯的天使下凡的感覺,仿佛讓普通人無法褻瀆。臉上的蒼白還顯示著剛才他慘痛的經曆,薄唇不知為何地微微抿著,眉頭鎖著有些稍緊。韓月琴忍不住伸出嫩滑的手,用兩根細如蔥白的纖纖玉指輕輕撫平祁辰溪的眉頭,這才微微地漸平。
……
“哥哥…啊…嗚嗚嗚……”一個女孩哭得撕心裂肺,上氣不接下氣,那雙原本明亮的閃爍著機靈的眼眸早已被淚水模糊了雙眼,眼睛腫得像紅紅的小桃子,那脆弱的模樣總會惹人憐惜,但這個時候除了她的哥哥,還有誰會在乎她?
她內心的慌張程度早已不能用言語來形容,完全沒有了平常時那般機靈。向前邁動著自己的小腿,想追到自己哥哥那邊去,可怎奈何左手被人抓著向後退,自己的力氣又抵不過人家,隻能無助地放聲大哭。
前麵的那個男孩眼下亦是掛著兩行細淚,嘴唇不受控製地顫抖他都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在聽到她哭的那一刻,他的心就痛得像是再被一片一片薄薄地割去一般。抽泣著想去擁抱她,卻又能如何呢?左右兩隻手都被如鉗子似的手拽著死命地拉著向前走,他愣是不挪動一步,兩旁的人就隻好拖動著他走了。他兩眼空洞無神:“為什麼我要走?”他們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少爺,您可是我們家族集團企業的唯一接班人啊,您可是一定要和我們走的!”說出的話透露出他的恭敬,但卻做著不恭的事。
男孩這時哪有空聽他們這麼閑說,耳旁隻回蕩著自己妹妹那撕心裂肺般的哭聲。他憤恨地向他們淚眼婆娑地嘶吼著:“為什麼啊!為什麼妹妹……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