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醒過來時已經躺在自己屋裏了,一睜眼便看到撫塵和小天正在邊上焦急地看著她。夕月迅速起身站了起來,雖然暈過去的時候很難受,但是現在她感覺很輕鬆,她能感覺到玉笛之氣在體內很有規律地流動著,而且她可以任意控製。
“小師妹!”撫塵朝醒過來後愣愣站在那兒的夕月輕輕喊了一聲。夕月聽到喊聲,才想起之前發生的事,她突然皺起眉頭,胸口像有一股火氣即將噴發出來。她轉過身,重重的一耳光扇到了撫塵臉上。頓時整個屋子靜得出奇,二人一獸就這樣對視著。有人驚訝,有人心疼,有人憤怒,隻是誰都沒有開口問那句“為什麼”,也沒人主動說出原因。原因似乎每個人都清楚,可是又似乎都不清楚。
“小師妹?”冗長的沉默之後,撫塵先開口道。
“滾!我不想看見你!”夕月痛苦地閉上眼轉過身避開撫塵那溫柔的目光。
撫塵知道這不是糾纏的時候,說了句“那你好好休息之後”離開了夕月的房間。
小天輕輕靠近抱著膝蓋縮在牆角的夕月,它用臉蹭了蹭夕月。夕月抬起頭,把手搭在小天的背上,無力地靠著小天,兩眼茫然地看著門外空無一人的院子。
“月兒,你是不是錯怪少主了?”
“我不知道!”
“月兒,少主愛的是你!”
“愛嗎?認識沒幾天就說愛嗎?而且我這樣的人也配被愛嗎?”
“愛就是愛,不分時間長短,不分是什麼人。”
“那妍兒跟他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把我的事告訴她?”
“不可能是少主說的!”
“那會是誰?”
“應該是舞影首領,月兒拜師時各個首領都需了解月兒的身世再做出決定。”
“有母親在身邊真好啊!可以嬌縱成那樣,不會孤零零的一個人。”
“月兒還有我們呀!”
“是呀!還有小天。”
西院,一切如往常一樣安靜,空氣中依然是那淡淡的熏香,撫塵立在屋中的陰影裏。
“師傅,小師妹醒過來了。”
“你回去告訴她,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要當著所有支部首領的麵審問這件事。”
“可是師傅,這件事不完全是小師妹的錯,而且其餘六人都是各個首領的女兒,他們一定會偏向自己的孩子,對小師妹不公平。”
“這你不用擔心,有為師在!”
“是,師傅!”撫塵依然有些不放心地回答。
回稟雲清大師夕月醒過來了的消息後,撫塵回到東院,此時夕月正站在院子裏,好像在等待著什麼。看到撫塵回來剛想上去說些什麼,又猶豫著沒有邁開腳步。還是撫塵主動走了過去。
“小師妹,感覺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謝謝師兄!”
“都跟你說過別那麼客氣了。”
“師兄。。。。。。”夕月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咬了咬嘴唇說道:“剛才的事是我太衝動了,師兄,對不起!”夕月低下頭,臉有些微微發紅。
“沒事,不怪你,都是我不好,沒有處理好和妍兒之間的關係,還連累到你,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撫塵回答道,語氣依然溫柔。
夕月抬起頭看著他,那白淨的臉上依然有那個紅紅的掌印,她突然想起撫塵曾經給她的藥膏,連忙從懷裏掏了出來,說道:“師兄,都是我下手太重了,一定很疼,我幫你擦鞋藥吧!”夕月說著把撫塵拉到院子裏的石桌邊讓他坐下。她彎下腰輕輕地把藥膏擦到撫塵的臉上,而撫塵看著她手中的藥膏微微地笑了,他沒想到她會隨身帶著。而小天趴在屋頂靜靜地看著院中的一切,突然它有點不安地站起身凝視著遠處的群山。
主殿大堂內,夕月和妍兒等六人跪在雲清大師麵前,七個支部首領分別坐於兩側。妍兒正哭哭啼啼地訴說著自己所受的委屈,另外五個女孩則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