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麼熱鬧的活動都不去參加啊?”
妍兒慌忙擦了擦眼淚轉過身去,一個白衣男子正站在不遠處的陰影裏,她看不清他的容貌。
“什麼人?”妍兒迅速拔出藏在腰間的銀色手槍指著白衣男子厲聲問道。
“嗬嗬嗬!久聞九天有位百發百中的號稱‘弑神’的神槍手,沒想到今日能遇到,真是三生有幸!”
“少廢話!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嘛,一個九天的普通人而已,小姐不必如此緊張,我隻是恰巧路過這片樹林而已,在都市中心這是唯一一片小樹林了。不過也真奇怪呢!為什麼這裏沒有被改建成高樓大廈嘞?”
“少管閑事!”
“哈哈哈!小姐真凶呐!不過在下還是想冒昧地問一句,小姐號稱‘弑神’,可不知有一類神小姐敢不敢殺?”
妍兒下巴一揚,問道:“什麼神?”
“死神!”白衣男子依然站在陰影裏,他的語調突然變了,仿佛是從很久遠的年代飄來的一樣。
妍兒忽然後背泛起一陣寒意,但她依然驕傲地問道:“誰?在哪?”
“就是剛才站在七星殿正中央的那個人邊上的那個人!”
“那個賤人?”
“賤人?人家好歹也是神,小姐怎麼敢如此冒犯呢?”白衣男子的語調又變回了之前的略微帶著一絲輕佻。
“她就是一個從外界闖進來的賤人,她也配稱為神?”
“呐!人家過不了多久就要登上王後的寶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小姐怎麼還一口一個賤人地稱呼準王後呢?”
“你閉嘴!”妍兒尖聲喊道,她的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白衣男子故作驚奇地問道:“咦?小姐你怎麼啦?這可是一個普天同慶的日子,小姐怎麼哭了?是激動得哭了嗎?”
妍兒惡狠狠地看著他吼道:“我讓你閉嘴,你沒聽到嗎?”
“哈哈哈!小姐也不必如此難過,事情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不是嗎?”
妍兒疑惑地看著前方的人影,問道:“你什麼意思?”
“外界的人真的能到九天來嗎?她寧願放棄生活了那麼久的外界來到人生地不熟的九天,究竟是為什麼呢?為什麼神殿裏的人會那麼維護一個外人?”
“神殿是不容爾等小輩質疑的!”
“可是自己的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神殿是九天的,幸福是你自己的!”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跟我說這些?”妍兒警覺地問道。
男子轉過身,背對著她離開,但他的聲音依然從空氣中隱隱傳來“九天看似仙境,可是依然生活得有些累了,不過是和路人隨便聊幾句而已!”
妍兒看著他離開,她皺著眉若有所思地看著手中的銀色手槍,她忽然一用力握緊了它,似乎下了什麼堅定的決心。
她知道這個人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目的,但是也讓她看到了那麼一絲希望,這也是她唯一的辦法,也許抓住夕月的什麼把柄就能讓她離開撫塵。隻要夕月一離開,她就有機會。她有時候自己都不明自己究竟喜歡撫塵什麼,可是有一點她很確定,就是不願見到撫塵對其他人好。
妍兒來到之前夕月回來的出口,這是九天唯一一個同是出口和入口的地方,平日裏這裏都是由護衛隊嚴加看守的地方,可是今天是九天慶典,看守應該會更嚴密,可是這裏為什麼一個人影也沒有,她擔心這是個圈套,或許那個人是夕月派來的,九天的每個人都知道私自離開九天就意味著漫無邊際的監禁,但是她又想自己是首領的女兒,而且撫塵對她沒有那麼絕情,至少還把她當妹妹,應該不會重罰她的。她這樣想著走進了進去,一眨眼的工夫,她已經站在了外界的群山中。
白衣男子看著妍兒出去後,手掌黑光微微泛起,在出口前一揮,他向環星河的方向看了一眼後,也跟著出去了。
環星河畔,鳶兒正和淩峰向這邊走來,她未察覺出出口有什麼痕跡,她看著淩峰,似乎他也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她在心裏暗暗問道: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了?
“鳶兒?怎麼了?”淩峰看到鳶兒皺著眉頭,以為她身體又不舒服了,急忙問道。
鳶兒回過神來,滿眼柔情地看著他細聲說道:“沒,沒有!又讓你擔心了,淩峰!”她的聲音很溫柔,淩峰一聽,骨頭都快軟了,他看著鳶兒有些蒼白的臉頰,輕輕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