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夕月一行從都市中心玩了回來,天色已經漆黑如墨,夕月瞄了一眼東院裏的情況,嚇得她有點不敢進去,就在他們一行在外麵打轉時,撫塵的聲音從院子裏傳了出來,他說道:“月,你們進來!”夕月嚇了一大跳,看了一眼靈兒,她也有些害怕,她把她往懷裏摟了摟,安慰道:“靈兒不怕!”靈兒縮了縮腦袋,悄悄問道:“爸爸會罵我們嗎?”夕月看了看小天,想從它那裏得到答案。她從小天悠閑的神情裏察覺到撫塵應該不會因為她私自撤了他給她安排的侍女和撇下護衛溜出去玩這些事過度責罵她,膽子也大了些。
她先把頭從門後伸了進去,撫塵嚴肅地站在院子裏,白天剛被她攆走的兩個侍女正跪在他麵前瑟瑟發抖,路炎和殘雪也低著頭跪在他麵前。
“進來!”撫塵看著磨磨蹭蹭不敢進來的夕月,對著她嚴肅地說道。
夕月嚇得一個激淩,跳了出來,靈兒嚇得趴在她的背上,隻敢悄悄伸出小腦袋看看二人的情況。
“小詩、小圓,你們起來,帶靈兒下去休息,既然她都已經回來了,這裏也就沒你們的事了,下去吧!”撫塵以站在院門口的夕月能聽到的音量說道。
小詩、小圓顫抖著謝過撫塵之後,急忙起身走到夕月身邊把靈兒帶回了專門為她準備的房間,小天看了一眼二人的陣勢,也溜進了靈兒的房間。
撫塵看了一眼夕月,又轉向還跪在地上的路炎和殘雪二人,說道:“你們兩個第一天就失職,本該重罰,但考慮到你們護的主不是省油的燈,今天跪了這麼久也算是對你們的懲罰了,你們也退下吧!”
“是!謝君上!”路炎和殘雪二人齊聲謝過撫塵後也退回了自己的房間。
此時的院子裏隻剩下夕月和撫塵二人麵對麵站著,撫塵盯著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夕月說道:“給你五秒鍾的時間走到我跟前,否則加重處罰!”
夕月一聽會加重處罰,連忙走到了撫塵的跟前。可她還沒反應過來,耳朵已經被撫塵揪住,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脾氣越來越牛了啊!給你安排兩個侍女照顧女兒,你居然要把人家踢出去!”夕月苦著臉委屈地說道:“我不知道是你派來的啊!而且我一個人在這裏呆了這麼久了,突然搬進來這麼多人,人家不習慣了啦!”撫塵低聲問道:“不習慣?我怎麼看不出來呢?玩得這麼開心,三更半夜地才回來,這是不習慣?”夕月委屈地繼續說道:“是啊!就因為他們在,我才不想回來的,老感覺他們是在監視我!”撫塵壞笑道:“那也不能讓我等這麼久啊!”說著他的手緩緩滑到夕月的腰部,夕月扭了扭身子,說道:“別這樣,其他人在呢!萬一又傳到妍兒耳朵裏,又沒安寧日子過了!”撫塵目光一沉說道:“誰敢!”隨後他又笑道:“咱們什麼關係,九天又不是沒人知道。”夕月白了他一眼說道:“什麼關係?師兄妹關係,外祖父和外孫女的關係,這麼大年紀的人了,整天就想這些!”撫塵嘿嘿一笑,抱起夕月就回了屋。
次日,天已經大亮,靈兒和小天已經在院子裏玩的正歡了。夕月撇過頭看了一眼枕邊還摟著她睡的正香的撫塵,她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鼻梁、眼睛、眉毛、嘴唇,這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在外界複仇的日子。她把目光轉向了自己胸口的冰花,六個花瓣已經有三個完全變成了黑色,她輕輕把手放了上去,除了冰冷和安靜,她什麼也感覺不到。她的身體忽然被冰花傳出的寒冷激得顫抖了一下,睡夢中的撫塵把她往懷裏摟了摟,他身上的溫暖源源不斷地傳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