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情況……讓我們為孔袋親王默哀吧。他的不謹慎暴露了自己。但他的現身卻掩護了我們。
除他之外,其餘人都很安全……很不幸,你的手下抵達歐洲時,正撞上另一路強者——由您的父裔帶領的隊伍。我聽說隊伍裏還有一位公爵……哦,這消息是你的附庸圖拉姆先生傳來的。
我得到的消息支離破碎,請原諒,我畢竟剛找到落腳點。而圖拉姆先生也隻是短暫的登陸了約定的網站,留下了一點不完全的信息。最後的消息是,他們正在找船。”
這個人見到舒暢沒有表現出狂熱的神情,但對於天性冰冷的血族來說,他所表現的態度已經很熱烈了。舒暢直截了當的提出自己的要求:“你知道,我們最後等於捅了一個大馬蜂窩。我現在不敢動用過去的關係,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新的身份、新的資金。還有,我需要跟圖拉姆聯係上。把我的情況告訴他。”
以舒暢的地位,他現在肯向人求助,等於白送給對方一個人情。因為一旦事情有了緩解,舒暢的存在就會是對方的一個大助力,所以後者毫不猶豫的應承下來。
稍後,這位親王好奇的詢問:“請問,您是怎麼來到這裏的,怎麼可能我剛找到落腳點,你就能找上門來。”
“我曾來過倫敦,大清洗過後,倫敦剩餘的聚點並不多,這座酒吧是隱藏最好的,除此之外,這裏麵還有一個我的人”,舒暢毫不回避的回答:“這個酒吧的存在是一條絆鎖,誰觸動了它,我都會知道……我通過搜尋,發現一個刺客組織的某項任務正與這間酒吧有所關聯。這也是一種特殊的安排……”
舒暢輕描淡寫的將自己的預先布局一筆代過:“其實,大動蕩過後,世界各地的隱蔽聚點都會發生一些關聯的委托任務。這是我,圖拉姆、我們的朋友預先做好的安排,以便動用黑暗力量,幫助一些人脫身。
你這酒吧經常會有一些俄國富商聚集,據我所知,某些富商因為產權糾紛,他們想要動用最後手段,我所接到的任務是:刺殺、竊取無記名債券。”
“你會完成這個任務嗎?”親王無事生非的問。
舒暢的回答是微微一笑。
幾天後,任務順利完成,舒暢的新身份也安排妥當。他重新購買了一艘遊艇,依舊與C先生扮成一對父子,駕著船離開了英國,向目的地駛去。他選擇航線是穿越地中海,表麵上的理由是與圖拉姆在某地彙合。
穿過了平靜的地中海與紅海,舒暢的兩人小遊艇來到多事的印度洋。在亞丁附近,他依約發出了聯絡信號。
這是一個下弦月的夜晚,天空中陰雲密布,在這熱帶地區,陰雲的天氣沒給人氣悶的感覺,反而讓人有一種北極似的寒冷。
信號發出後,海麵上起初是一片寂靜,但緊接著,四處亮起星星點點的燈光,六七隻遊艇快速的向舒暢撲來。
從天氣狀況的異常中,舒暢已經提高了警惕,但這些快艇的出現,他依然裝出手忙腳亂的樣子,大聲的要求“父親”加快船速迅速逃離,自己則站在船頭,手持一杆軍機槍,迎戰那些突然出現的快艇。
這些快艇都是由阿薩買人駕駛的。大動亂過後,十三氏族中有十二個都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唯有阿薩買人在羅德的庇護下毫發未損,為了力量平衡,舒暢必須削弱他們。
羅德挑選的隨從都是一些頂尖人物,經擅刺殺的他們對槍口的指向格外敏感。舒暢每次將槍口對準某人,立刻會被對方察覺。他來不及開槍,後麵的遊艇已經轉向躲避。
在遊艇上射擊需要很高的技巧,以及精確的計算。高速行駛的遊艇,在艇身左右形成而來一團強勁的渦湧,子彈要想不被風速影響,準確的擊中對方,就需要複雜的預算。這時候,目光犀利是沒有用的,因為影響因素太多,看的越準,反而越擊不中目標。
現在舒暢連看得準都做不到,每當他的目光移向身後的某人,對方像是有心靈感應一樣,馬上左右搖擺,讓舒暢測算不了射擊角度與射擊時機。
海上追逐持續片刻,舒暢一槍未發。但越是這樣,追逐者越是心裏發慌。經擅刺殺的他們知道,這種狀況意味著對方不發則已,一發斃命。
阿薩買人很緊張,舒暢也為這種狀況而緊張。他從沒有遭遇過這種情況,手裏端著槍,卻無法發射。
C先生看到舒暢用槍口掃了一下這個,瞄了一下那個,卻遲遲一槍未發,忍不住建議:“我聽說,有的刺客可以讓子彈成拋物線飛行,或者弧線飛行,你做不到這點嗎……計算工作讓我來,你隻需要告訴我目標方位。”
子彈成拋物線飛行,從理論上來說是可行的。因為地心引力的作用,實際上所有的彈道都是拋物線飛行。從平麵上來說,如果在子彈出槍口那一刻,加一個水平抖動的力量,這就是水平拋物線。
C先生的話給舒暢打開了另一扇門,他眯了一眼追在最前的人,根據目測,馬上報出一連串數據:“風速……,方位……,來船速度……,我船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