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漫漫垂著頭沉思了一會,她不敢說,怕學長生氣。
沉默了良久,刑承弼也沒有催自己,最後顧漫漫實在熬不住才緩緩的道來。“文德海讓你替文誌安把罪名洗清,還讓我陪年華一晚。”
說到最後,顧漫漫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兩個字不用心去聽完全聽不清楚她說了什麼。
因為,刑承弼聽到文德海既然想讓她去陪年華時,冰冷的氣息就散發出來,讓顧漫漫不由的有些害怕他會大罵自己。
“文德海真會想。”刑承弼並沒有責罵顧漫漫,隻是冷冷的道;
“學長,你不生氣。”顧漫漫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問道;
“生氣,為什麼不生氣,可我幹嘛生你的氣,你做錯了什麼,還是你答應文德海的要求,打算去陪年華一晚。”刑承弼危險的眯起了雙眼,要是她敢點頭,他一定會擰斷她的脖子。
看著他那危險的眼神,顧漫漫有些害怕的退了退,趕緊搖了搖頭。
“我才沒那麼笨呢!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爸媽的親生女兒,幹嘛還要因為那些東西去答應他們那些無理的要求。”
“乖女孩。”聽到她這話,刑承弼鬆了一口氣,雙眼含笑的伸手順了順她的頭發。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不能辜負二寶的期待。”刑承弼彎腰抱起她,大步的朝臥室走去。
哪怕她聽到二寶兩個字還是會心痛,可他得讓她在這份心痛中走出來,他相信,二寶一定會平安回到他們的身邊,不過,這是時間的問題,而這些時間,他不能讓顧漫漫沉澱的傷心當中,一定要讓她從悲痛中走出來,再生個孩子,這是他唯一想到的辦法。
顧漫漫雖然有些不情願,可推托不了刑承弼溫柔的攻略,一夜無眠。
次日,顧漫漫腰酸背痛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看了一眼穿衣正看著自己邪笑的刑承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起身朝浴室走去。
在她背影消失在浴室後,刑承弼臉上的笑冷了下來,心裏想著什麼,隻有他心裏清楚。
二寶的事,他心裏很不好過,卻不想在漫漫的麵前把自己的情願表現出來,這隻會讓她更加的難過。
努力了二個晚上,希望在一個月後能有好的消息傳來,這樣他能放心的離開。
兩人吃了一些早餐,一同去上班,昨天顧漫漫了解了現在工作的情況,接手的事也比了起來,忙碌了一個上午,在午飯的時候,顧漫漫提著幾個保溫盒下了樓去打飯。
出了電梯,就巧碰到何清,隻見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恨意,卻沒有離開,而是冷冷的道;
“我想跟你談談,”
顧漫漫沒有說話,隻是跟在她的身後,出了大廳,在外麵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兩人麵對麵的看著對方。
“你把她轉院了。”何清一開口就是這話。
就算她沒有點名,顧漫漫也知道她說的是誰。“對,在哪裏,隻會讓她的情況越來越糟。”
沒有去指責她什麼,也沒有去問他們幹嘛把龔伯母放在醫院不管。
這不是她能問的,也不是能她管的。
“你知道她每天的開支是多少嗎?”
“知道。”
“你應該也知道我的孩子和我的子宮都沒有了吧!”
“知道。”
“看來,龔實誠對你挺實誠的。”何清不由的冷笑。
“找我來不會是想跟我說這些的吧!”顧漫漫皺起眉頭,站在這裏,冷風很大,早就讓她有些發抖了。
“既然你給她轉醫了,那你就負責她的一切開支,畢竟,當年他家也沒有少幫助過你,就當你欠他們的在還吧!”何清說的理直氣壯。
“我已經把她的費用都交清了,這點你們放心。”然後道;“要是因為這件事你大可放心,我不會要你們一分一毫,既然我給龔伯母轉院,就已經想到了這點,我還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