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刑承弼在公司上了一個上午的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十二點,想起昨晚的郵件,起身拿著外套離開辦公室,去往附近的海島咖啡廳。
走進海島咖啡廳的時候,輕輕的勾起了淡淡的冷笑,看了一眼身後某個地方,那裏,有人從刑氏集團一路跟他來到這裏,看來,那組織的人也不笨,知道他已經懷疑他們監視他們,他們卻想反監視,在自己的地盤,想反監視自己,他們也太小看自己了。
理了理衣服,邁進了咖啡廳內,找了一處安靜的位置坐了下來,坐在位置上,又能看到外麵的情況,又能把整個店內看清,還能看到大門口,行動也很方便,是一個逃命最佳的位置。
“先生,需要點什麼嗎?”這時,一個戴著鴨舌帽的服務員走了過來,手裏拿著菜單,一手拿著托盤站在他的身後詢問道;
刑承弼接過菜單,打開一看,裏麵有一張紙條,抬頭看了服務員一眼,隻見服務員已經離開,把紙條拿了出來,把菜單放在了桌麵上,打開紙條,裏麵寫著後門見。
把手中的紙條撕碎,扔進了垃圾桶,看了一眼外麵和大門口,起身理了理身上的皺紋,然後朝後門走去。
穿著服務員的衣服,帶著鴨舌帽的刑奕然,背靠在後巷的牆壁上,腳輕輕的拍打著地麵,好似在無聊的數著什麼。
刑承弼出來,就看到了這一幕,不由的一愣,很快回過神來,語氣有些冷意道;“你到底是誰,用我女兒的名義給我發郵件,你有什麼目的。”
“刑先生,在問別人話前,能不能自我介紹一下。”刑奕然並沒有因為他語氣和全身散發出來的冷意嚇死,輕輕的勾起了冷笑,卻看不到他臉上任何神色。
“我是你約出來的,自我介紹應該不是你先說嗎?”雖然看不到他整個臉,可他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既然他找自己並沒有危險目的,那他就陪他好好玩玩。
聽他這麼說,刑奕然冷笑加深,輕輕的把頭抬了起來,讓自己的整個臉孔出現在他的麵前。
當刑承弼看到那熟悉有又些陌生,並且在言言手機上看了無數次的臉孔,不由的愣愣出神。
“你是二寶。”良久,久到他都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喃喃的問道;
刑奕然輕笑一聲。“我不知道你口中的二寶是誰,今天找你,是想把這份文件給你。”二寶,當看到自己第一眼,就把他當成了他的兒子,難道他真的跟他兒子長的那麼相似。
刑承弼接過他手中的文件,不過眼神卻緊緊的瞪著他。“你是二寶對不對,二寶,你終於回來了,你不知道,我們都擔心死你了。”
“刑先生,我遺失了六歲之前的記憶,所以,你口中的二寶,我不知道是誰,我叫刑奕然。”自我介紹了一番,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敢麵對他,沒有勇氣跟問他,自己是不是他的兒子,是不是言言口中的小哥哥。
因為他怕這一切都是一場夢,一場容易破碎的夢,他不敢去賭,也不願意去賭,他怕最後的答應會讓他失望。
“不,你是我們的二寶,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失去了記憶,你就是我和漫漫的兒子。”刑承弼非常肯定的說道;“二寶,不管你這七年去了哪裏,今天,爸爸歡迎你回家,不管你現在遇到了什麼困難,爸爸再也不會像七年前那樣把你弄丟了,爸爸向你保證,一定會保你平安,一定不會讓你再被那些人控製。”
伸手把他抱在了自己的懷裏,能感受到二寶的氣息,心中更加的肯定,眼前的人就是他和漫漫的兒子二寶。
在他的懷裏,刑奕然不知道是推開他還是就這樣任由他抱著,不過,他懷裏讓他有種安心的感覺,這是他從未曾有過的感覺。
很暖,讓他有些依念,又有些舍不得。
“二寶,跟爸爸回去好嗎?你媽媽要是知道你回來,一定高興壞了,可惜了,你媽媽和言言去了伊國,她不能馬上見你。”語氣中帶著後悔,早知道就讓漫漫晚些去伊國了。
“什麼,言言去了伊國。”刑奕然用力的把他推開,皺著一張對好看的眉毛,有些不高興的質問著刑承弼。
“嗯,前些天,鷹組織的人突然來A市,我還不清楚他們來A市有什麼目的,怕你媽媽和言言受到傷害,所以把言言和你媽媽還有你爺爺奶奶都送去了你伊國的舅舅家,不過,等會回去的時候,我會給她打電話報喜訊……”隻是,話都還沒有說完,身子就被刑奕然給推開,緊接著,一聲槍聲,從他耳朵飛了過去打在了一旁的牆壁上。
刑承弼反應快速的把刑奕然護在了身後,眯著一雙好看的眉頭,看著朝他們走過來的鬼魅,沒想到他們來的這麼快。
刑奕然臉色也很不好看,自己的行蹤這麼快就被他們發現,看了一眼身後,有兩個人正朝兩人靠攏。
“等會我趁機引開他們的注意,他們的目標是我,你隻要從這扇門離開,他們不會去追你的。”刑奕然低聲的在刑承弼的耳朵說完,然後走到他的麵前,把他攔在了自己的身後,麵對著朝他們走來的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