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一點, 蘇香倒是多想了,這個叫小雪的丫頭,不過是王大麻子的一個遠房親戚。因為在側妃名下當差,天天被毒針折騰,王大麻子拗不過家中老母的要求,這才將小雪給要了出來。
其實這件事情還的多虧蘇香,要不是在密室的時候蘇香幫著說話讓那人高興了,王大麻子甭說是這棟房子了,就連一個丫頭怕是也要不出來的。
不過嘛,對於身份還尚不明確的蘇香,對方怎麼可能不加監視。這個小院看起來空無一人,其實在許多角落,甚至樹陰後麵都藏著人,一眼不眨地正盯著她。
轉眼間大半月過去了,除了小雪每天的端茶遞水,伺候洗漱穿衣外,蘇香是連一個喘氣兒的都沒見著,這不禁讓她有些焦慮。不知道白衣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自己要在這裏呆多久,也不知道穆修那家夥在幹什麼。
“蘇姑娘,天兒涼了,加件披風吧?”
站在廊簷邊上,旁邊是幾顆隨風搖曳的大樹,蘇香眉目有些清冷,袖中五角形的暗器輕輕挪動,最後還是收了起來。看著天空淅淅瀝瀝的雨,腦海裏除了他,竟再無旁人。
都說瑞雪兆豐年,可今年的瑞雪來得似乎有些早啊。
在蘇香剛剛回到房間睡下不久後,原本淅淅瀝瀝的小雨便化作了鵝毛大雪,紛紛灑灑,似乎要將這世界的邪惡統統掩埋一般。
小雪進來給蘇香遞湯婆子,還嘀咕了幾句:“聽祖輩們說,我們這地兒五十多年都沒下過雪了,今日這雪還當真有點奇怪啊。蘇姑娘早些睡吧,指不定明天早上起來咱們還可以堆個雪人兒呢……”
蘇香前世的時候是出生在北方的,所以雪對她來說並不少見,也沒有什麼稀罕的,淡淡的應了一聲便拉過被子睡下了。
隻是到了半夜的時候她總覺得被窩裏冰涼一片,迷迷糊糊的將被子裹了又裹,還是冷得出奇。可過一會兒之後,整個人就像是被丟盡了火山岩裏,左右的翻烤著一般。
“小雪,小雪……”蘇香迷迷糊糊的喊了兩聲,可是嗓子嘶啞,根本叫不出聲音來。
她極力的爬起來想要倒一點水喝,可是身子就是一點力氣都沒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將眼睛撐開一條縫,竟然看見了慕容修。
她艱難的扯唇諷刺一笑,又將頭給歪到了一邊。真是做夢做傻了,他怎麼會來?
剛開始的幾日蘇香還沒有什麼感覺,隻是覺得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既然拿了人家的錢,那就得辦事兒。
可慢慢的,蘇香心裏開始犯堵了,這都多少時日了,那男人看起來挺有本事的,怎麼就不進來看看她?哪怕捎個口信兒,遞個紙條也行啊。最起碼讓她知道,外麵還有人關心她,等著她嘛。
今日下午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她甚至想過,就像是曾經看過的電視劇一般,那些沒有用的棄子就隻有等著慘死的命運。說不定自己已經成了那個棄子吧,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