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小廝還圍在一起嘀嘀咕咕:“你們說蘇姑娘是不是生病了,都沒見她出來轉悠?”
“嘿,我說你還盼著她出來不成,你可不知道,我第一次見著她那模樣的時候,老子回去嚇得三天沒睡著覺。”
“哪裏有那麼恐怖?姑娘不是說了麼,不做虧心事,就不會有鬼找你。我覺得吧,看的時間長了,還不就那樣。”
“說的也是啊,蘇姑娘的打扮雖然……但她可從來沒為難過我們這些下人,運氣好的話還能得點吃食,我現在嘴饞的時候還盼著她呢。”
蘇香就倚靠在假山後麵,聽著那幾個小廝的話,眉頭皺了皺,看來她的藥下得不夠猛啊。再說了,她這段時間的確是憋屈得很,心裏很不高興。
既然自己都不高興,總也不能讓別人高興的不是?
又是幾天,蘇香依舊沒有出門,成日就端個小板凳坐在那大石頭的前麵,耷拉著頭,嘴裏委委屈屈的念叨。
“爹爹死了,娘親也沒了,我就是這世界上最可憐的小孩。嗚嗚,都沒有人關心我,比那路邊被丟棄的小狗還可憐……”
剛開始的時候小雨小雪還上前去勸一勸,後來看到蘇香衝她們擠眉弄眼,頓時也就明白了,假意的再勸上兩句就離開。
蘇香這樣的表現自然是落到了那些奸細的耳中,等白衣男人一回來就急忙去稟告了。
“你說什麼?她心情不好?!”白衣男人的臉沉得就能夠滴下墨汁一般。
那兩個來稟報的小丫頭戰戰兢兢的跪在冰涼的地上,頭都不敢抬。
“是,是的主子,姑娘這六七日都沒有出過院子,奴婢們看著她成天端個小凳子就坐在那大石頭下,她,她說……”
“她說什麼?嗯?”白衣男人一道凜冽的目光頓時射了過來。
兩個丫頭雖然沒有抬頭,但是感覺周身的氣息越發的冰寒,更加害怕,顫抖著聲音到:“姑娘說,說她就像是被丟棄的小狗,都沒有人搭理她,還,還不如回去讓叔叔嬸嬸打死她,好歹,好歹還有人理會了她……”
“小賤人,就是事兒多!”白衣男人忍不住怒罵了一句,鋼鐵般的拳頭一下子砸在了旁邊的楠木桌上。頓時嘩啦一聲,上麵的茶具碎了一地。
其中一個杯子落到地上,剛好跳起來的碎片劃傷了一個小丫頭的臉,但小丫頭卻是一聲都不敢吭,甚至都不敢用手去摸一下。
白衣男人心中甚是憤怒,他走的時候就吩咐了,蘇香要幫他做一個武器。當時蘇香答應得好好的,說三月初他回來的時候指定能做好。
可是他這剛剛回來,沒有聽到武器做好的好消息,卻聽到了這個!一腳踹向了地上的兩個丫頭:“滾出去,若有下次,哼!”
白衣男人的話雖然沒有說明白,但是兩個小丫頭嚇得渾身發顫,眼睛發直。想起上次她們看到的那血腥場景,口水都咽不下去。
她們才不要變成那樣子,連個全屍都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