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遠古超級宗派之地,的確是步步凶險無比,稍有不慎,就將是灰飛煙滅的下場。‘一直不語的易天寒,沉聲的說道,卻是聽不出聲音中,有著什麼悲喜之感。
侯長老聽到此話,微微一怔,但馬上苦笑著說道:‘易少俠說的沒錯,這才是本長老無奈的地方。我等可沒有遠古武修的神通,可以安然無恙地通過這迷宮。相比之下,我還是覺得鬥一鬥碧脊鐵臂蠅,把握更加大一些。‘
‘不行決不能招惹碧脊鐵臂蠅,你們對上古風穀宗當年事情,隻是道聽途說而已。我家先祖可是親自參加過,對那碧脊鐵臂蠅的圍剿,其可怕的程度,遠遠超過你等的想象,一次招惹十幾隻,絕對是送死而已。‘張長老將頭搖得跟撥楞鼓一樣,一口就否決了此建議。
張長老對碧脊鐵臂蠅如此恐懼,大出侯長老預料,他原先自覺三人聯手,可以和這需噩怪獸一戰的想法,也有些動搖起來,麵上不禁現出遲疑地神色。
這時易天寒眉頭緊鎖,腦中浮現出一張羊皮卷上的圖象,竟然是與前麵那迷宮極為相似。
這張羊皮卷不是它物,卻正是當日在凇城之內,易天寒滅殺掉馬歸田時,從其身上搜得之物。
難道那皮卷上所描繪的,就是這古仙迷宮的路徑?
易天寒心中一動,卻並沒有將此事,對兩人說起。
不過看侯長老的意思,是打算走那頭條岔路,但對那碧脊鐵臂蠅的厲害,隻是一知半解而已。
倒是張長老家中,似乎吃過此怪獸的大虧,頗有些談虎色變的樣子,看著侯長老臉色陰沉的樣子,易天寒心中卻是冷笑幾聲。
都已是到了此地,這位侯長老才忽然講出,那碧脊鐵臂蠅的事情來,恐怕也沒懷什麼好意,頗有些挖坑讓他們跳的意思。
畢竟都已到了這裏。無論易天寒還是張長老,都絕不會白白冒險,就此回頭而去,隻有硬著頭一齊解決此事,總不能功虧一簣
易天寒低頭沉吟之時,張長老麵色陰沉站在原地,目中隱現焦慮之色;而侯長老則是遠遠瞅著,那碧脊鐵臂蠅所在的山峰,神色陰晴不定。
三人似乎一時街在了這裏,頗有些進退不能的樣子,不知安靜了多久,易天寒麵色一動,抬起了頭來,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雖然侯長老和張長老,看似有些心不在焉,但全都暗中注意著其他人的動靜,易天寒才一有異常地舉動,侯長老就馬上轉首,脫口而出的問道:‘怎麼?易少俠難道有好主意了。‘
侯長老的聲音中,竟是隱含一絲期盼。
張長老聞言,同樣心中一動,凝望著易天寒。
易天寒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手掌一翻,一個玉瓶出現在了手心處。
‘不知兩位長老,對嶺南老字號溫家的癱蛇丹,可有耳聞。‘易天寒淡淡的說道。
‘癱蛇丹?聽聞過一些,聽說是不可思議的一種丹藥,就算是大圓滿境界強者,對之也是喜愛非常,但可惜,此丹十分難以煉製,就是溫家手中,也是視之為寶‘張長老有性驚的說道。
‘但我聽說,這癱蛇丹除了可以癱瘓萬蛇之外,還有著一些奇妙的其他用途,難道易少小手中瓶內,就是那癱蛇丹不成。‘侯長老似乎想到了什麼,盯著易天寒手中的玉瓶,聲音有些急促起來。
‘看來不用我說,侯長老也猜到了一些。我這瓶中,雖然不是那癱蛇丹,但卻也是煉製癱蛇丹後,所剩餘的部分藥渣。對付厲害到化妖程度的毒獸,威力或許不足,但對付前麵山中的渾噩之獸,我想還是可以勝任之。‘易天寒單手托起玉瓶,悠悠地說道。
‘易少俠的意思是……‘張長老有行然大悟,麵露三分喜色。
‘何必和那碧脊鐵臂蠅硬拚,隻要用此丹渣,將它們從那山頭上引開,咱們趁機過去就是了。‘易天寒幹淨利落的說道。
‘怎麼用此物引開?嗬嗬,我真糊塗,竟忘了在下身上所攜的信鴿,用幾隻信鴿塗抹上此物,就足以引開這些鐵臂蠅。‘侯長老同樣笑容滿麵起來。
聽聞這話,易天寒笑著點了點頭,隻見侯長老打開腰上的鐵桶,頓時四五道白色光點飛出,現出了幾隻雪白的信鴿出來。
易天寒當即打開玉瓶,將信鴿足上塗抹上丹渣後,對著侯長老點頭略一示意。信鴿在侯長老指引下,無聲無息地直奔左邊的山頭而去。
望著信鴿飛行了一段距離後,易天寒才一轉臉,沉聲說道:‘我們也走吧,不能和信鴿拉開太遠的距離,畢竟這些信鴿,能將那鐵臂蠅引出多遠,還是不好說,我們必須盡快通過此山。‘